第393章

    白容微给了她两个,要她把另一个给肖珏。

    肖珏的这个香囊做的很漂亮,禾晏将红绳绕在手指上,心中喟叹,连肖家的丫鬟女红都做的如此好,真是教人惭愧。

     禾晏当然是不会女红的。

    是以刚刚嫁到许家的时候,贺宛如隔三差五的给许之恒做鞋子做衣裳,禾晏熬了好几个夜,也才憋出了一方手帕。

    手帕上本想绣鸳鸯戏水,许之恒盯着看了许久,才问:“这是……鸭子?” 禾晏大受打击,许之恒哈哈大笑,后来虽然收下了那方帕子,但却并没有用过。

    禾晏不是不能理解,他好歹在朝为官,若是拿出一只绣着鸭子的手帕,应当会被同僚笑话。

    只是后来在许之恒抽屉的最下面发现那张已经揉皱了、发黄的帕子时,想到自己熬到满手都是针眼时,还是有些委屈。

     她一直学的是男子要学的东西,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全然不会,当要以寻常女子的身份做事时,便觉得无所适从。

     桌上还放着一个小木筐,筐里摆着一些针线和银剪刀,应当是下人们做活用的。

    禾晏拿起那把银剪刀,剪刀很精致,她这双手拿惯了长剑双刀,棍子长枪,一把剪刀却觉得分外沉重。

     其实,禾晏也并非全然不会这些针线活。

    毕竟在军营里投军的那些年,衣裳也就只有那么两件,难免会有破烂的时候。

    只要破了,兄弟们便去随便找块布或是什么,将破洞给填上。

    只是男人家到底手艺不如女孩子们细致,只能说是缝上了,实在算不上好看。

    有时候一件衣服补丁的多了,看上去还不如街头的叫花子。

     禾晏也曾挑灯缝补过,只是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两只香囊并排放在自己面前,肖珏的那只华丽些,禾晏的那只平常些,她伸手捏了捏,里头扁扁的,依稀可以摸到一个三角状的纸片和一些茸茸的药草。

    禾晏想了想,将木筐里的针线拿了出来。

     油灯里的灯油快要燃尽了,禾晏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半宿过去了,她擦了擦指头上冒出的血珠,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禾大小姐的针线活也不怎么样,前世今生,对于女红,她实在没什么天分。

    禾晏笑了笑,熄灯上了塌。

    窗外的月光微弱,隐隐照亮了一角前桌。

     桌上,两只香囊并排躺着,看上去和方才没什么不同。

     …… 京城沈府里,沈暮雪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