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记得自己刚是才走到了眼镜旁边的。

     “啊,忘了。

    ” 往常的沈识檐,鼻梁上总压着一副眼镜,今天没了,线条似乎更明显了一些,眼睛没了那层遮隔,好像也更加秀亮些。

    孟新堂这么看着,想到哪里便说到了哪里。

     “其实你不戴眼镜也很好看。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那段各怀心事的对话,这句话落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就静了下去。

    沈识檐将手插在兜里,有些发笑地看着远方,终于体会到传说中“冷场”的滋味。

     他笑了一声,偏头问孟新堂:“这就叫‘尴尬’了吧。

    ” 正想着话题的孟新堂被他这一问,立时也笑了:“我的错”。

     沈识檐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别的。

    而因为他方才这一调笑般的挑明,两个人好像又都恢复了从前相处时的轻松。

     那两只鸟儿飞走了,拽着沈识檐的目光,扑棱棱地一头扎进了天空深处。

     “肩膀还疼吗?”孟新堂关心到。

     沈识檐很认真地摁着肩膀转了一圈,摇头:“没事儿了。

    ” “不疼了就好,”孟新堂说,“既然有旧伤,以后要小心一点,别再磕到碰到,也别受凉。

    ” 刚刚沈识檐没醒的时候,孟新堂站在这里回想起那日那位医生的话,忽觉得有些后怕,虽是句带着威胁的玩笑话,但担心得完全在理。

    一个胸外科医生的肩膀要是真的落下什么严重的病根,便是真的再拿不了手术刀了。

     沈识檐听着孟新堂这话,倒觉得像是他们两个人中,孟新堂才是医生。

    想着有趣,但没表现出来,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完全接受了孟新堂的这一份好意。

     孟新堂要去单位,没吃早饭就走了,临走,还给沈识檐换上了第二贴膏药。

     沈识檐送孟新堂上了出租车,伴着晨光,慢悠悠地溜达了回来,在胡同口的花店买了一枝太阳花。

    路过胡同里的早点摊,想起很久没关照这家阿姨的生意了,就又停下来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把屋里那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