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na担忧的语气转为欢快,“是嗓子又不舒服了吗,听上去有点哑哑的。

    如果你需要,药在洗手间柜子的第二层,我贴了中文标签。

    ” “我知道了。

    ” “那你快点哦。

    ” 喻舟晚打开水龙头,呲呲的水声溅到我的耳朵里。

     “姐姐?” 她久久的不出声,直觉让我不仅是心生担忧。

     “你怎么啦?”我问她。

     屏住呼吸,我听到水声掩盖下的抽噎。

     我问她怎么了,喻舟晚却拒绝回答任何一个字,愈发止不住地难以自控地放声哭泣,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之下,她变得无助孩童那般发泄莫大的委屈。

     面前似乎出现了她被泪水布满的面孔,一双哭红的眼睛安静又怨恨地盯着我。

     “喻可意……”喻舟晚喊我的名字,我向着空气伸出手,无法付出任何行动,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不……不要了……呜呜……不能这样……” “嗯?不要什么?” 我还沉浸在陡然的情绪滑坡里,想不明白负面抵触为什么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没办法组织词汇去安慰和哄劝,“姐姐?” “喻可意,我不要!” 不是深思熟虑后的严词拒绝,更像是出自本能的反抗和厌恶。

     “姐姐?你怎么……” 我下意识地要刨根问底逼问她说出抗拒的缘由,随即又心生不快要兴师问罪一番,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该如此冰冷,是该先说些什么安慰的才对。

     她借着吵闹的水流掩盖哭泣,我倏地又意识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本能的心虚,不敢开口,静静地聆听她全程的崩溃,笨拙而愚蠢一次又一次试探喊她姐姐。

     我不再说话了。

     Anna和朋友们担忧地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我听着不熟悉的语言,在一片混乱里过了许久,才等来对方主动挂断通话的界面。

     我没办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在很努力的思考,锲而不舍地梳理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可以产生情绪波动的契机,用力过猛直到浑身筋疲力竭,才允许自己沉默下去。

     我问喻舟晚说,你要吗。

     她犹豫了许久,像是为了取悦我才勉强同意,又在清醒之后被现实拽回去,告诉她喻舟晚,你不必再如此了。

     新生活里塞满了许多漂亮的羽毛,笼子外是没有鸟儿可以拒绝的自由,她日夜想要的想疯了的东西,还有迎接她的同类。

     那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