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飞快地落下一吻,给唇瓣沾上水,它的色彩比刚才更鲜亮了些。

     喻舟晚低头抿嘴,水痕顺着唇纹化开。

     “你现在很开心吗?”我悄悄地拽她的衣袖,“姐姐。

    ” 离得足够近,能感觉的到细枝末节处不起眼的变化。

     她不经意间投过来余光在四目相对时习惯性回避,又努力地敦促自己克服,从身体到心理上直面我的问题,她小小地应了声嗯,怕被怀疑敷衍,补了句: “开心的。

    ” 极其容易满足。

     但肯定是有故意讨好的嫌疑在。

     被拉长的灰色影子落在草坪的汀步上,随着移动的脚步起落。

     我不知道从这样的节点选择重新开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仿佛是因为她下决心向我揭露自己的伤疤把痛处撕开,我才同情心泛滥,愿意屈就,愿意回头施舍她一个眼神暂时不走。

     不该是这样的。

     同情,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词所牵引的是一组永远不能平等的左右,一方是故作慷慨的馈赠,一方是做小伏低的索取,不断地被压榨自尊,反复撕开结痂的创口博取高位者的关注,直到一方宣告说厌倦。

     然后一拍两散。

     迟早的事。

     我怀疑自己的动机,怀疑自己留在喻舟晚身边最本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尽管我反复自我洗脑催眠,这两件事一是发现喻舟晚不为人知的破碎的一面,二是我决心要向她走那么一步挽回她,只是巧合才导致同时发生,可我没办法解释清楚先后关系,无论从什么角度去辩解,我都是为她的痛苦而停留。

     不管是出于自我捧高的拯救心理,或者是出于低劣的玩弄心理,归根结底因为喻舟晚过得不好,所以我才决心要留在她身边。

     但是那晚我亲吻被雨水淋湿的人时,我丝毫没有纠结关于彼此缺席的过去,更没有未卜先知地知道她身上的痕迹。

     只是为她冒雨回来的偏爱而动容,从中窥探到了一丝关于我和喻舟晚其他的可能。

     仅此而已。

     “你要不送我回趟学校,我有点事儿。

    ” 我主动找话题聊天,从自我怀疑中抽身。

     “好,”喻舟晚把手机递给我开导航,“所以今晚要去我那边还是回宿舍住?” 她心里有答案,可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