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搬走了

    有锁,立柱上挂着一盏锅盖似的灯。

     乔佳善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

     小小的木头平屋一眼望过去并不大。

     一旁延伸出顶棚,里边用砖头砌出了灶台。

     裸露的砖头连漆都没有刷,简陋虽简陋,但锅碗瓢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填平的水泥地沾着些木屑。

     板车上还堆着没有卸下来的原木。

     作木用的器具靠着边摆放在院子里。

     还没来得及去看那一群长势喜人的花草,乔佳善的目光便被窗台那一整排木雕所吸引。

     大大小小的木头人摆作整整一排。

     它们长得一个样。

    及腰长发雕出了发丝的根根分明,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有双眼皮,鹅蛋脸型秀气的鼻子,还有笑起来露出的虎牙。

     不。

     其中有一个不同。

     那是两个木头人手牵着手雕在了一起。

     乔佳善伸出手,将那一双木头人从窗台上拿了下来。

     捧在手心里细细地看。

     这是一对男女。

     精致的雕刻让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唯独男人的脸上,没有雕出一双眼睛。

     指腹摩挲过男人的脸,忽有抽颤。

     在本该刻画出眼睛的位置徘徊了许久。

     她紧抿着唇,却怎么都抑不住眉心的抖动。

     沉积在心底好些年的霜雪毫无征兆的开始融化了。

     化啊化啊。

     潮水越涌越烈,快要将她的视线淹没了。

     血脉相连的人视她如无物,张嘴要口饭吃都要被骂一句败钱货。

     她的至亲对她不管不顾,她的旁亲只想榨干她身上的价值,她的朋友靠酒肉牵扯。

     她没有被记挂过,她没有被惦念过。

     她没有被这么竭尽所有的对待过。

     她把他当随意践踏的玩物。

     践踏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心。

     他又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卖了过世爹妈留给他唯一的宅子为了让她进城里读书。

     每个月汇到的生活费一分不差。

     他有打过电话联系她吗? 有的吧? 只是从未接变成了关机,从关机变成了停机。

     明眼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