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的新朋友

    卢卡斯上尉最近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现象——他们的克莱恩上校似乎被人掉包了。

     作为装甲师最资深的作战参谋,卢卡斯对这位上司的了解可谓深入骨髓。

    往常那个能用眼神让新兵发抖的“钢铁死神”,最近居然在作战会议上频频走神。

    昨天审阅作战方案时,对一处明显的战术漏洞,指挥官只是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而不是像往常那样把文件摔在地上。

     卢卡斯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疼。

    不是做梦。

     “简直像换了个人。

    ”他在军官食堂和弗朗西斯卡少校嘀咕。

     变化不止于此。

    过去能在师部熬到凌晨的上校,现在每天准时在日落前离开指挥部。

    前天更夸张,下午四点,卢卡斯抱着文件去找上校签字,只看见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最诡异的要数这周一的晨会。

    勤务兵海因茨不小心把咖啡洒在地图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上个月这个倒霉蛋犯了同样的错误,被罚去给坦克连擦履带。

    但这次,上校只是皱了皱眉,说了句“下次注意”,就继续低头看文件了。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活像见了鬼。

     卢卡斯想,咱们年轻帅气的上校或许是又恋爱了,上次见到他这个状态还是在华沙,那时上校甚至会对着办公室里的盆栽莫名其妙发笑。

    那时候,他喜欢上一个中国的漂亮女人。

     只有爱情,能让这样一位钢铁般的男人变成这样。

     可惜那中国女人跑了,看在上帝和元首的份儿上,天知道那段时间他们所有人在上校的怒火里,过的是什么地狱日子! 这次又是什么女人?管她是法国女人、意大利女人、挪威女人还是哪儿的女人,求求她永远别离开我们上校。

     终于有一天,他还是按耐不住好奇拦住了木头人汉斯,作为上校的副官他应该最清楚。

     汉斯对于自己的问题:“上校这是又有情况吗?”不置可否,没有否认就代表八九不离十了。

     可对于接下来的感叹:“上帝保佑,让这新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吧。

    ” 汉斯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也不算是….新….女人。

    ”汉斯眼神复杂,憋了半天,给卢卡斯扔下这句奇怪的话,就抱着文件上楼去了。

     等等!不算是新女人,难道还是旧女人? 这真….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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