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 作品

精疲力尽(H)

     宋殊没有力气,只是瘫在床上,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涓水流,与床单上的水渍融为一体,四处散开。

     “come on baby...don't fear the reaper” “baby take my hand...don't fear the reaper” 手机的铃声此时此刻又响了起来。

     宋殊这回没有再接起这个电话。

     —————————— “白子竺,还不去吃饭呢?我们一起?”实验室里的同学把白大褂脱了挂在衣柜,询问看着手机的白子竺。

     “啊,你们先去吧,我等一下这组的结果。

    ”白子竺把手机熄屏,然后笑着对同学说。

     “那我们先走啦。

    ”同学摆摆手,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关上,里面只剩下白子竺一个人。

     他又打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上显示的宋殊未接听,动了动手指,但还是没有选择再次拨打宋殊的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想宋殊可能考完试确实累了,在休假中或许需要大睡一觉。

     什么时候自己的疑心病变得这么重了?明明宋殊在第一通电话里告诉他等自己睡醒以后会会告诉他,他为什么会没有等到宋殊的消息就打出第二次电话?是因为听到电话里她的声音不像是刚在睡梦中被吵醒,还是因为知道宋殊的解压方式异于常人——需要通过性来纾解? 他有些没由来的焦躁。

    除了宋殊那段主动的断联,他们从小到大、几乎只要有空就会腻在一起。

     这个小长假是他们少数没有一起共度的假期,宋殊没有给他发几条消息,这很不正常。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去限制宋殊的行为,他知道宋殊的道德观与世俗不同——但是他无法接受他们之间可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因为别人产生间隙。

     他们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个产房出生,从小到大都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精神如互攀的藤蔓相连结,理应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他所在的实验室有些实验安排在这个假期,因此这个假期他没有办法回家。

    但是此时他重新做了打算——他打算提前做完手头的实验,然后买机票飞回家去,去找宋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