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河狸 作品

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4)

    将这件事告诉祁敏的?你不知道当初你做的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昨日为我们定下姻缘的媒公来韩家了,是殷家舅君使来的,送来许多补偿,还说从前到如今都是委屈我了,要认下我做义子。

    ” 话外之音,是她欠他良多,连爹爹都替她愧疚。

     “对不起,我……”弱水顿时羞愧万分,揪着衣服不知所措。

     想来爹爹原本让她娶韩疏,也是为遮掩之前的错事,没想到被韩破先下手为强劫了这桩亲事,而她也在韩破的蛊惑下将错就错同意了让他留在殷家。

     算来算去,眼前的韩疏才是最无辜的。

     弱水嗫喏着伸手去拉他,“你受委屈了,那些都是你该得的……” 韩疏垂下眼睫,他避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与少女行了一礼,声音疏离冷寂如寒塘烟波,“母亲父亲也是这般说,我只知道自从去岁兰夜节后,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便是要脱下我衣……” 他羞于启齿的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可后面暧昧旖旎的留白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想的出来。

     弱水脸色红白驳杂,早知道她就不该多嘴再问,只酸楚着鼻尖低头认错,“我让你伤心了……” 韩疏凄楚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哥哥与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般想我,甚至怀疑我的真心情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怨过你和哥哥,只是若当初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

    ”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了矜持的态度,微微一颔首,便往外走去,步履有些许踉跄。

     弱水理亏的忙伸手去扶,却被他冷冷推开,“嫂嫂,还请放手吧。

    ” “韩疏……” 弱水咬着唇,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修瘦的白衣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宴饮过半,更衣之室外面的人也多起来。

     韩疏从更衣之室出来,就露出比平时矜重自持的神色要稍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路吸引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听着身后动静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一处通往户外飞廊入口处的拐角停下,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光可鉴人,镜中映出一张清泠雅秀的脸,眼尾洇红,眼眸里碎星点点,一副受人欺负的破碎感。

     他淡然动了动手腕,铜镜角度倾斜,照出他身后廊道。

     等了片刻,一个纤丽姣贵的紫衣少女便像一只小兔,懵懵懂懂的从廊道深处闯进他的镜中,神色带着些许找不见他的焦急愧疚。

     他的小兔上钩了。

     面纱下浅淡的唇不由微微弯起。

     装完了坚强矜持,也该在她面前柔弱的晕一晕了。

     他收好铜镜,再酝出几滴泪,便准备抬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忽然,一个穿着穿着灰布衣服的小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先他一步的笑着迎上去,“小姐小姐小姐!你交给我的事,我打听到了!” …… 弱水回到曲水宴席上,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