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阙 作品

第94章

    。

     黎恪扶着姜遗光,道:“三娘,我竟不知你还通针灸之术。

    ” “针灸?”黎三娘笑了一下,“你按着他,省得他醒了要打我。

    ” 黎恪依言按住,就叫黎三娘抓着少年苍白无血色的手,银针在指尖上狠狠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这样的疼痛叫姜遗光手一缩,昏迷中也要躲,却又被按着刺了两根进去。

    指尖上长长一根银针,叫人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发疼。

     “我可不会什么针灸。

    ”黎三娘讽笑,“这是上刑呢。

    ” 扎满了一只手,少年人眼皮总算动弹两下,缓缓睁开眼。

     那双平日就黑黢黢看不清神色的眼睛,更是黑得无神。

     “醒了。

    ”黎三娘一根根把针抽出来,问,“善多,怎么样?还疼吗?” 姜遗光眨眨眼,瞳里总算有了神采,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好多了,多谢三娘。

    ”低头看,自己五指指尖还在渗血,不甚在意地抹去,站起身来。

     姜遗光没有告诉他们,“念”的存在。

    念只是自己给那东西的一个称呼,若要叫他们知道,他们恐怕会要自己的命。

    姜遗光不会忘记九公子原来一闪而逝的杀意。

     “赤月教,红月,果然和故事一样。

    ”姜遗光平静地把自己说的赤月教故事复述一遍,心道,诡异果然成真了。

     “念”既然要杀自己,为什么不直接些,反而是不断让自己身边人死去? 姜遗光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黎三娘一边听,一边对兰姑施针。

    过不久,兰姑同样睁眼。

     她却好似失了几分神智似的,目光迷茫又呆滞,能说话,能走动,只是要比旁人慢一些,更诡异的是,她时不时就要抬头往上看,似乎很想再回到月光下。

     几人都有些沉默。

     姜遗光说的故事,并不长,只格外离奇诡异。

    而这轮红月,也几乎无法可解,只能等,等红月重新变回正常新月,诅咒才算结束。

     却说赤月教教主名姓不详,从前也算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承了家中几分薄产,房子租出去一半,靠租金和打渔过活。

     后来他被官府强行抓去服役建宅子,整整修了两年有余,修了宅子修池渠,每日只供一餐饱饭,也没有工钱拿。

    两年多过去,他实在熬不住,病倒了,身上长了一个又一个红斑,浑身无力,短短几日,人就瘦得跟骨架也似。

     那红斑更怪异,大如指节,形状似弯月。

    官府的人担心他得上了什么疫病,把人往郊外一丢,要放火烧他。

    他却被人救下,原来,住他家两年多,因他不在家所以没给银钱的租客无意间听了他的事,特来救他,用这两年攒下的租子请了大夫。

    大夫却只道无药可救,不如抬回去等死。

     他心存死志,彻底灰心丧气,求了租客把他家床板卸下来,让他躺在上面,用船拉着漂到江上去,叫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