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说变就变。

     他也没多想,优哉游哉回到了泛绛居正院。

     沈奉雪的住处里没什么乐子可玩,沈顾容在偌大个泛绛居翻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有趣的。

     他看了看悬在窗边的墨色竹篪,抬手取下。

     教沈顾容习字的先生十分擅长竹篪,每当沈顾容练字练得满心浮躁时,一袭青衫的先生就会坐在他旁边垂眸吹奏竹篪。

     竹篪声浑厚空灵,如泣如诉。

     小顾容有时候练着字练到一半就扯着先生袖子,吵着闹着让他教自己吹竹篪。

     先生脾气很好,满身沉静淡然的书卷气,垂眸看他时眸光温柔得仿佛滴水。

     先生温声道:“习完今天的字,我便教你。

    ” 沈顾容忙乖乖地练好了字,先生也遵守承诺,教他竹篪。

     沈顾容学了几日,一向温柔的先生揉了揉耳朵,把竹篪藏了起来,勉强笑着说:“顾容……你还是瞧话本吧。

    ” 沈顾容:“……” 竹篪学途,就此终止。

     沈顾容轻轻抚了抚墨色竹篪,指腹在竹篪下方刻的“奉雪”字上抚过。

     他“啧”了一声,执起竹篪放在唇边,想起之前先生教他的,对着窗外静谧夜色,尝试着吹奏了一曲。

     好不容易收拾好乱糟糟情绪的牧谪在偏院运转灵力打坐,听到竹篪声差点走火入魔。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

     沈顾容被离人峰早课的晨钟声吵醒,他起床很难,每回贴身伺候的人都要和他斗智斗勇半天才能把他叫醒。

     泛绛居无人会贸然进来,更没人敢胆大包天叫他起床。

     沈顾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乍一没人叫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沈顾容问:“少爷,日上三竿啦,该起床了吧?” 沈顾容答:“再让少爷睡一炷香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