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封喉

    意到,她斟酒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额角也渗出汗珠。

     药效发作了。

     即便是之前催吐过,残余的烈性迷情药还是随血液在女孩四肢百骸散开来,俞琬感到陌生的燥热从小腹窜到全身,脸颊越来越烫,连四肢都有些发软,这时她才发现不对劲。

     女孩看向西装男人,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倚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就像在看一只将自投罗网的猎物。

     她顿时如坠冰窖。

    应该是那杯红酒。

     而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克莱恩,她怎么可以那么大意! 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应对之策。

    现在逃跑已来不及了,贸然反抗更是死路一条,她必须保证让那人现在就喝下那杯下了毒的威士忌,只有他死了,她才能脱身——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正当伊藤端着酒放在自己嘴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他转而饶有兴味地把酒杯推回到女孩的唇前,黄金扳指在灯下熠熠发光。

     “千鹤子小姐,不先喝一杯么。

    “ 一则,在上海几次险些遇刺的经历让伊藤从不喝没在自己面前倒的酒。

    二则,他铁了心想重现《源氏物语》里六条妃子微醺时“樱唇沾露,玉颈生霞”的娇态。

     而眼前的“六条妃子”显然正在被情药侵蚀,她倾身接过时,竟不小心栽倒在沙发上,一杯在战时价抵黄金的威士忌就此泼洒,染污了她的白裙子。

     “呀。

    ”女孩一惊,即便呼吸急促得难以自抑了,但东京大小姐爱洁的性子仍让她下意识拢起裙摆,“‘晨起对镜,唯愿以最美之姿见君’,”她咬着唇。

    湿漉漉地望向男人。

    “将军,容我,容我去浴室更衣可好?” “更衣”二字被她念得百转千回,在伊藤看来,女孩不住轻颤的唇,略带惊怯的眼睛,还有起伏的胸,显是情动难耐的证明,此刻的她正以最风雅的方式自荐枕席呢。

     “当然。

    ”美人主动沐浴求欢,怎能不从呢? 伊藤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他换上睡袍,点燃一支雪茄,一片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一边幻想着待会儿该如何扮演一回让少女紫姬初次绽放的光源氏。

     而他不知道的却是,水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