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朗 作品

要铺子

    自己要做的事,就没有辛劳不辛劳。

    不论日后嫁人,就这叁年,我若整日地看看花,逛逛园子,等日落,等用膳,就无趣极了。

    ” “我是很想做的,望父亲答应。

    ” 柳北渡将她圈了圈,“不要说的那般客气,只是你有没有打算想做什么?” 仰春细想了想,她若想跑,那就要对这个朝代有所了解。

     政治,地图,朝代,习俗…… 去另个地方要不要路引? 是否可以随便买房买地? 有了土地可否找佃农耕种?税收几何? 社会是否安定,路上会不会有土匪?…… 这些都需要她去了解。

     贸贸然跑出柳家这棵大树,不比烧死下场好。

     柳北渡经商,定然都了解,以管理的角度去询问和摸索,定然不会引人起疑,还能明晓很多。

     至于想做什么,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做的,或者说想做的她也没能力做出来,只能在柳家原有的基础上学着去做。

    于是她道:“我想先给我一间很小的铺子让我去管理,我跟着您手下的掌柜先学着,等我学入门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再跟您说,好吗?” 柳北渡失笑,“可以。

    ” 只是拿个铺子给她解闷儿,不算事情。

     仰春得偿所愿,就从柳北渡怀中跳出来。

     向他行过礼,还不忘以退为进将她便宜哥哥一军。

     “那春儿就先回房休息了,父亲莫要过于责怪哥哥。

    ” 柳北渡怅然若失地感受着怀里的空荡,闻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 柳望秋打马向来时路走去,长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更夫走街串巷地叫喊。

     一眼望到头的街上不曾见任何白色兜衣的影子。

     他反反复复从徐家门前到自己府上找了叁四回,也未曾找到。

     他只能作罢。

     回到府内,柳北渡背手站在窗前,在等柳望秋。

     柳望秋抚平衣袖,行礼道:“父亲。

    ” 柳北渡未曾转身,依旧面向着窗外溶溶冷月。

    问道。

     “为何?” 柳望秋不答反问,“父亲为何?” 两相沉默。

     还是柳望秋率先开口,“如果父亲知道我的理由,就不会如此质问于我,而是质问于她;如果父亲不知道我的理由,那便是我质问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