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

    底线。

     真拔下来了,她拿在手里笑嘻嘻正得意呢。

     突然见他站起身。

     她心里一咯噔。

     他去了床尾,一拽链条,轻轻松松把她的脚踝连人一同拽了过去。

     叮叮铛铛有锁链和钥匙的响声。

    然后,他拿着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神色自若。

     成月圆愣了会儿,动了动脚,这才发现链条的长度直接收紧到只剩一个胳膊的距离。

     她有些茫然,紧接着生气。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不就拔他两根睫毛吗? 她环抱着两只胳膊,就维持着那个拖住一只脚踝的姿势闷闷不乐。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今天他特意给她喂了很多汤,她很快就有了尿意。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水树林的响声,就只剩偶尔不知名的鸟叫。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她试着换了换姿势,没用,腹腔的挤压还有些刺激到了膀胱。

     她开始慌了,不会真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吧? 那她要上厕所怎么办? 她四下张望,床铺周围什么都没有,难道要她尿地上? 越是恐慌,尿意来得反而越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四个小时过去。

     成月圆急得想哭,想随地小便的冲动被教养和羞耻心撕扯着,十分折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路遥夕终于回来了。

     成月圆跪坐在床尾捆锁链的位置蜷缩着身子,无助地望着他。

     “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他明知故问,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成月圆也知道该服软就服软的道理,嘴角耷拉着要哭不哭。

     “放开我行不行,我错了……”她想身手抓他的袖子,却被他抬手躲开。

     路遥夕坐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我是在问你,怎、么、了?” 成月圆睫毛都是水汽,老实回答:“我想尿尿。

    ” 路遥夕俯身,侧过脸近距离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艳丽的五官逐渐漫溢着丝丝潜藏的毒。

     “那就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