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因培因哥 作品

第61章

    十一点多梁璋回居委会活动室,刘大妈说刚刚她孙子过来,说看见梁叔叔在树下打拳,问梁璋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梁璋说没有没有,就是在外面觉得冷,打套拳热热身。

     他们家的习惯是十一点尾巴饺子再下锅,赶着十二点上桌吃。

    居委会上年纪的老太太老头熬不住的就吃十一点那波,金女士吃了那一轮回家了,走前让梁璋再多带点熟食给他的小领导,云腿礼盒跟酒也记得拿上。

     梁璋拍着胸口说:“你放心睡吧,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错?” 老妈哼一声,摆摆手。

    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跟他嘱咐:“对了,你二表姑家去海南了……那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 梁璋眼睛亮起来:“好!” 最后一锅饺子下去,梁璋守着做了记号的那只,坐在厨房盯着咕嘟泡。

    旁边没回成家的情侣打情骂俏,他怕把那只饺子跟丢了,便独守炉灶一眼不错地盯着。

     那只饺子从锅底一点点上浮,白白的面皮在沸水里滚久了舒展成半透明的茧,渐渐鼓出虾仁的形状。

    梁璋包饺子馅儿总是塞的很满,所幸没有煮破。

     往锅里点过四轮凉水,梁璋小心捞起了那枚特殊的白月亮,放进保温桶。

     除夕夜凌晨的北京空旷,他油门深踩,空得只能听见风雪的声响。

    那桶饺子控过水,在副驾上系了安全带,应该不至于坨太厉害。

     梁璋敲了三下门,楼道声控灯惊醒了,叩门声弹回的是心跳的余震。

     门开时先漫出热烘烘的甜气,像蜂蜜,又像梁璋童年时期婚礼上提前偷吃的、软化的太妃糖。

    徐培因没披外套,穿着件正红色的斜襟马甲,内搭衬衫领口敞着,露出条铜金色的项链垂在锁骨凹陷处。

    他脸上被暖气熏出些红,梁璋反应过来自己闻到的应该是香水味道。

     他们只一天不见啊,梁璋却觉得培因哥漂亮得不一样。

     徐培因看到他楞,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剪头发了呀。

    ” 原来是这样,梁璋才注意到,是短了点,培因哥的刘海在没做发型的时候也没挡眼睛。

    他居然不会新头傻三天,理发应该花不少钱。

     “嗯,饺子……”梁璋刚开口。

    徐培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红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