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约而同笑出了声音。

     孟新堂的笑声更低,也含了更多的无奈挫败。

    他将额头抵在了沈识檐的肩头,身子轻颤,那两声低笑几乎没经过介质的传播就荡到了沈识檐的耳朵里,带得他的笑也漾得更开。

     “姿势似乎不太对。

    ” “嗯。

    ”沈识檐点头赞同。

     孟新堂又抬头看他,问:“该是什么姿势,眼镜才不会碰到?” 两束视线搭在一起,有点难舍难分的意思。

     沈识檐想了想,挣开了他的手。

    他微垂眼眸,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整个过程像是孟新堂与他在大树下初见时,那个戴眼镜动作的倒放。

     “这样,应该可以了。

    ” 在爱情里,他们都是拓荒者。

    他们在今天有了第一次牵手,第一个吻,今后还会有第一声我爱你,第一句我想你,还有第一次的地久天长。

    不熟练没关系,甚至,哪怕会走错路也没关系,他们一起探索着爱情,琢磨着浪漫,爱情与浪漫也终将会适应他们。

     这便是独一无二了。

     两个人的唇终于相碰,沈识檐还靠着栏杆,孟新堂的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侧。

    分开后,孟新堂才低声说了迟来的保证:“虽然很多事情我都不能保证,但我保证,品酒赏花,或是生活中的琐碎、磨难,只要我能,一定陪你经历。

    ” 这回可真是天地都晕了。

     “现在要回家吗?”孟新堂问。

     “回哪里?” “都可以。

    ” 孟新堂接过沈识檐手中的眼镜,折开镜腿,重新为他戴上。

    一缕头发不规矩地被夹在了镜脚,孟新堂屈起手指,帮沈识檐抚顺。

     “那回我家吧,”沈识檐说,“有挂面和菜,虽然作为第一餐可能有些简陋,但正好符合你的病号身份。

    ” “好。

    ”孟新堂笑道。

     下桥的时候,孟新堂通过申请,点了一支烟,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住。

    沈识檐不解地转身。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