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了拳头,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他祖上也不是一直阔着的,是先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换来的荣耀。

    有了先辈的积累,才让他们这一辈人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

     “……我先忍忍。

    ”虞澜意扬着下巴:“金云把我的金丝床帘挂上。

    ” “知道了,少爷。

    ” “郑山辞要是你一辈子都在这个鬼地方,我就打你。

    ”虞澜意拿着拳头威胁郑山辞,眼睛里冒着火星。

     郑山辞:“……”他牙疼。

     “必然不让你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

    ” 虞澜意还没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主要是现下自己是当家主夫了,现在使这招,总觉有些不适宜。

    他心里还有气,一路从京城到新奉县憋着的,现下看见这县衙后院整个人已经失了魂魄,找了一个石凳坐下,胸膛起伏。

     整个人处于炸药桶的状态,谁触谁死。

     他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虞澜意垂头丧气。

     气性倒是没有发在外人身上,发在了内男身上。

     侍从们的手脚都放轻了,慢慢的捣腾物件,把桌椅摆好了。

    金云主要负责卧室里的东西,虞澜意认床,成亲时候用的床,还是虞夫郎特意找了工匠制的,跟侯府里的虞澜意的床一模一样。

    被褥、床单、衣服都熏了香,床垫软软的贴合着床。

     厨师是侯府厨师长的儿子,长阳侯怕虞澜意吃不惯别的厨子的菜,特意为他备下的。

    至于账房先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腿脚不便,留在侯府做了一个账房。

    打小看着虞长行跟虞澜意长大,心里放心不下虞澜意,管了家里的钱袋子。

     不然不管是何等的账房,虞澜意总会趾高气昂、半点不顾别人的脸面。

    有张先在,虞澜意好歹会顾虑张先的身份。

     侍从们看似在忙,实则还是留了一分心思在虞澜意身上。

     少爷,唉,没吃过这般苦头、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郑山辞也坐在石凳上,他本想让虞澜意先适应一下,可一看他这样,心总有些软。

     他轻声说:“澜意,你有事跟我说说。

    ” 他叫过虞少爷、连名带姓叫过虞澜意,在外人面前也叫澜意,那是为了做戏,显示他们关系的亲昵。

    这是头一次郑山辞用这样的嗓音跟他说话,仿佛带着无奈的叹息和怜惜。

     虞澜意的鼻尖一酸,没吭声。

     “你喜欢甚么?”郑山辞想了想他真不知道虞澜意喜欢什么样的,他从未去了解过他,只知送了他珍珠粉,虞澜意很高兴。

     他说道:“你要不要去买些新衣裳。

    ” 他窘迫起来轻咳一声,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