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小狗。

    苏晓穗心口一缩。

    主人和小狗的关系……但这怎么能说。

    她咬住下唇,头埋得更低了,脚步也慢了一拍。

     小李看她这副闷葫芦的样子,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猜测:我还以为你是他亲戚或者妹妹呢。

    不过那天在车站,你俩好像才第一次见吧? 苏晓穗依旧沉默,她连句像样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

     哈!小李像是被自己的新想法逗乐了,总不会是男女朋友吧?你这么小,我可叫不出嫂子啊! 她猛的抬头,撞上小李的目光。

    那里面没有恶意,只有一种纯粹的觉得这想法很荒谬的笑意。

     仿佛在说:怎么可能?沉队那样的人,和你? 苏晓穗像被那目光烫到,瞬间泄了气。

     是啊,怎么可能呢?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她。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云泥之别。

    她最初是有一点模糊的关于恋人的幻想,但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幼稚和不自量力。

     每一次幻想都被巨大的自卑感狠狠碾碎。

     她想起沉砚铎完美的家世,他冷静深邃的眼神,还有他骨子里那份她永远无法企及的从容。

    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她连仰望都不敢。

     她当然希望被爱,被喜欢,被认可,但是从没有人给过她这些。

    她不敢去想沉砚铎和她做的那些事背后的理由,她害怕是她的一厢情愿,害怕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她不能贪心,不能奢望。

    她不想离开他,她需要那关注和归属感,哪怕是施舍。

     主人和小狗的关系应该已经是她能触碰到的顶点。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酸涩逼回去。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钝痛,却也奇异地带来一丝扭曲的安心。

    恋人会分手,但小狗只要摇摇尾巴就能永远留下。

     摇尾巴,是她唯一会做、也最能做好的事。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和主人之间的联系。

     只做小狗。

     哎,对了,小李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闷,又找了个话题,听说沉队最近养了只狗?你见过吗?什么品种? 苏晓穗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脸颊红透着一直蔓延到耳根:没…没见过。

     我也没有。

    就之前听沉队提了一嘴。

    小李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同情,你说沉队那性子,冷得跟冰山似的。

    我跟他这么久都感觉隔着层玻璃,估计也就只能跟宠物过一辈子了。

     跟宠物过一辈子…… 和宠物过一辈子…和我…过一辈子? 这个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让她心脏狂跳起来,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在心里滋生。

     如果宠物的身份能换来一辈子的在一起…………她几乎要溺死在这卑微的幻想里。

     小李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些队里的闲话,关于案子,关于食堂,关于谁又被队长训了。

    苏晓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跟着走。

    直到市局那栋威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小李熟门熟路地把苏晓穗带到沉砚铎的办公室门口,推开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