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与愁几许 作品

(二八)操之过急??

    他也会在她身上汗流浃背,经受极乐的颤栗,用最血性的侵吞将她占有。

     背德的危险已近在眼前,理智要求他克制。

    他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问:“心情不好?” “糟糕透了。

    ”她不自觉地撒娇,“我一直在等,等到某个时刻,能名正言顺在你身边,却发现这样的时刻并不存在。

    ” 今早他说出那些话,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世上也会有人懂得自己,往昔那种什么事都错位的日子叫作不遇。

    他是一道分水岭,隔开满地荒芜和有所指望的世界。

    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没有他的生活。

    她想要的不只是一朝一夕的贪欢,也不是露水情缘轻若浮萍。

     是完全占有,像失去天敌、肆虐繁衍的兔群,吃光原野上所有的青草。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承担罪责,不妨就由她来开始。

     她将校服外套的袖子卷至肘间,露出洁白如霜的手臂,“下楼梯走得太急,摔了一跤,磕到了。

    ” “哪里?” 找不到伤处,大钟只好将头倾低。

    小钟默不作声,拉低外套的拉链,扯开领口,将他按在自己的胸上。

     鼻梁压过锁骨,急促的呼吸似风卷残云。

    骤然相触的身体不知所措紧绷着,不相兼容的硬与软执拗地维持本来的模样。

    手攀上他的后背,她将身体送得更近,欲盖弥彰地藏住心跳。

     “别说话,做你想做的,把我弄得一团乱。

    ”她道。

     迟暮的夕阳依然耀眼,酷似夏日的温度让人头晕目眩,晚蝉在叫。

     唇齿探过颈边,不敢确信地迟疑着,缓缓深咬。

     酥麻的感触在吮吸间散开,她像一块糯米糕浸湿了水,软成黏糊糊的一团。

     手上的力道一松,男人的身体反而倾压上来。

    她用手抵他,却不知自己抓着的部位正好是他的胸脯,略带韧劲的肌肉恰好握满手掌,挤入指间,凸起的小粒轻挠掌心。

    手指恶作剧般地一揪,不意误开不得了的机关。

    他咬她更不留情,自耳朵至肩都被吃了个遍。

    怎样挣扎都是徒劳,埋怨的骂声渐融化成娇喘。

     她情急之中又揪了一下,试图重新关上。

    天真的想法反是火上浇油,他扯开她的衣服,不知收敛地吻向更低处。

    不甘寂寞的白兔呼之欲出。

     昨天他都没有这样。

     物极必反。

    压抑的后果注定是失控。

    她毫不怀疑,现在,就在这里,他能不计后果把她暴操一顿。

    她们好像正走在一段向下的阶梯上,脚底是不能视物的浓烟,也许下一步就会踩空。

     上衣撩起,手掌在腰侧游移,轻车熟路探至下乳。

     侵略越进越深,世界天旋地转。

     她哭了,凶着喊出最怂的话:“我知道错了嘛。

    ” 他动作一顿,当即停下,退远两步乖巧站好,红着脸望她,又变得像犯错以后故意卖萌讨好的猫咪。

     手指轻轻地蹭上手背。

     “对不起。

    你别误会,我还不至于……” 她打断他的话,“你能不能带我走?” 小拇指若即若离地勾起来。

    他将她带回自己的车里。

    无人留意的角落,昏暗光线,撩人香气。

    坠落化作突如其来的雪崩,只听轰隆隆的闷响覆卷天地,漫天的白色倾覆,她们被压在雪的底下,几乎消融彼此。

     少女不知在这样的情形该怎么做,遵循本能,像只小兽在他身上四处乱嗅,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一直躲,说自己身上全是汗,不让亲,不让抱,她于是亮出小虎牙狠狠威胁,他敢不听话,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干他,干到老男人精尽人亡。

    他没法,只好高高束起她的手腕,用牙咬开外套拉链。

     刺啦一声,外套散开,柔软的唇瓣贴上肚脐,细细含湿、深陷,恰到好处地用牙加重力道,制住意欲躲闪的腰,像磨碎一朵细小的花。

    战栗的快意水纹般推远。

    他在教她,她意识到,可忽然又觉这种目的明确又无所不用其极的做爱方式很是恶劣,像吃鱼只吃腮下最软的月牙肉。

     他知她得了味,终于愿意将手松开,探向柔袅的腰肢。

    底下是白黄斑点和小兔花纹的纯棉内衣,在此情境或许显得过于幼稚。

    他叼起橡皮筋正要往下扯,她连忙手脚并用抵住他的肩。

     “不要,现在、现在不行。

    ” 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是让他看见那样的内衣,丢人就丢大了。

     都怪她没有早做准备。

     他会错了她的意思,将她面对面摆在自己腿上,问:“刚来?看你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

    ” “不是。

    ”小钟不好意思地戳了戳他的手背,一垂眸,却发现他的外裤早已被蹭得半褪,布料底下顶出小帐篷。

    他望着别处深呼吸,还似平日那般假作正经。

     她暗暗靠近几分,直至磨过高翘的顶端,“钟老师,你这什么怪东西顶着我,怎么又胀又硬?是不是生病了?” 他还逞强压抑喘息,“想知道就自己脱了看。

    ” “你看起来很久没开荤。

    ”她故作无辜道。

     “嗯。

    ” 他的唇色因克制咬得泛白,面颊、身体却越来越红。

    锁骨间的痣,一时尤其醒目。

     耳垂咬上去,凉的,微咸。

    他的味道,这次尝出来了。

    她切实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肉身塑成的,不是某种幻想,不是神仙。

    下午慕名前来看他美色的人或许都误解了。

     她含着他的耳朵轻道:“那些暗恋你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