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用来款待宾客的,这道菜的味道其实并不特别,特别只是做法。

    要把一整块一触即碎的嫩豆腐切成成千上万根发丝粗细的豆腐丝,还要保证熬煮过程中这样细的豆腐丝连绵不断,刀工和经验就缺一不可,这样的厨子只有在皇亲贵族,盐贾巨商家里才有。

     算起来自己离家也已经半年有余,外面独自的生活随意自在,半年来自己鲜少会想起家里的事情。

    上官复和自己毕竟是不同的,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宫什的脚步又响起来,花满楼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心口却觉得有几分闷痛,少年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胸口上。

     直到两人消失在院子里,萧越一直躬着的身子才直起来,一瘸一拐的也离开了院子,花满楼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全然是怅然若失的表情。

     陆小凤咳嗽了一声,伸手拍拍花满楼的肩膀,“你既然答应人家要去他家里做客,又怎么不问他家住在哪里?” 花满楼苦笑了一声,走进屋子里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起来,陆小凤叹了口气,也坐下来问他,“你说上官复的哥哥姓什么?” 上官复的哥哥自然也是姓上官,花满楼的眼角跳了一下,突然醒悟了陆小凤的意思。

    一路上上官复从没有提起过这样一个哥哥,他既然继承了金鹏王朝的皇位,按道理来说就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哥哥。

     陆小凤看了眼花满楼惶惶的脸色,仰头喝干碗里的酒,从怀里摸出一张玉版纸站起来,“我看他哥哥的武功极高,决不再西门吹雪之下,就连那个瘸腿的侍卫都是内家功夫的高手。

    刚刚那几根毒针力道这么大,他却敢用肩膀去抗,可见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这样的功夫没有二三十年修行是看不出端倪来的,除非他练的是童子功。

    这世上有狠心练童子功的人并不多,除了和尚太监,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霍休。

    ” 花满楼愣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所以你要我陪你去见霍休?霍休和带走上官复的男人有关系?” 陆小凤却笑了,笑的很大声,“我确实要你陪我去见一个人,但并不是霍休而是霍天青。

    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想要你换换脑筋,不要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你被别人抢了老婆。

    ” 这当然只是玩笑话。

    花满楼脸色却突然涨红起来,也不等陆小凤出来,就已经自顾自己的跃上马背向珠光宝气阁冲去。

     在两人赶到珠光宝气阁之前,素白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一座庄园里。

     宫什已经换了一身曼青色的袍子,蜷在软榻上吃云片糕,拿着云片糕的左手腕子上印着四个紫红色的手指印,他咬一口云片糕就轻轻的抬腿踢一脚宫九。

    宫九原本正靠在软榻上看书,忍耐了一会,终于不堪其扰的把书丢在一边,伸手捉住宫什踹过来的左脚。

     两人才刚刚梳洗过,宫什只换了一身衣物却没有穿上袜子,白皙的脚趾就在宫九掌心里蜷了起来,挣扎着要抽回去。

    宫什皮肤白皙,脚背上就浅浅的印出青色的经脉,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宫九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松开手指,余光却瞥到脚底点点的血斑青紫。

    暗红色的血斑嵌在白皙如玉的足心上格外的刺眼,宫九的眼角跳了跳就又伸手把已经缩回去的左脚捉了回来,冷冷的看了宫什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盒。

     这样的眼神虽然冷淡,却并不冷酷,宫什又咬了一口云片糕,就踢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把右脚也放到了宫九膝盖上。

    宫九就伸手按住了膝盖上的脚腕,用手指挖从瓷盒里刮了一层淡黄色的药膏一点点的揉在足心里。

    药膏随着揉搓的温度散发出刺鼻的中药味,宫什的脸颊就渐渐的红润起来,额头上也逼出细细的汗珠,含着一口云片糕低低的吸气。

     宫九却并不理会他,只是低着头又刮下药膏往另一只脚上揉。

    房间里的药香越来越浓,宫什的喘息就越来越重,手里的云片糕已经不知何时被捏成三截,碎末撒了他一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软榻的扶手慢慢的坐了起来掸干净身上的碎末,一条手臂就环上了宫九的脖子,用脸颊贴着胸口斯磨起来。

     潮湿温润的触感隔着布料贴在了胸膛上,宫九的眼神紧了紧,正想要抬手推开怀里的人,一阵突兀的酥麻蹿上脊背,动作就不由的慢了一拍。

    宫什的唇舌正贴在胸口上,牙齿咬住了左边的突起轻轻扯动,双眼微微敛着,眼角眉梢满是熏红的媚意。

    他正挑着眼睛往上看,见到宫九的脸色变了,就抬头在宫九嘴上亲了一口,撑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也贴着宫九的大腿滑进衣摆里,微凉的指尖握住了布料下隆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