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了宫什的皮肉里。

     花满楼呆了下,忙伸手去捉宫什身上的猫咪,怀里的人却已经跳了起来,在地上和猫儿滚作一团。

    淡淡的暖意还在留在胸口上,一如胸膛里还燥热的气息,宫什终于捉住了猫咪的四个爪子,反身把猫儿压在肚子底下,任由猫儿怎么挠他都不愿意爬起来。

     花满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要走过去抱着少年放到躺椅上,宫什的酒劲已经上来,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花满楼呆呆的做在一边听着少年浅浅的呼吸声,指尖就下意识的贴上了自己的唇瓣,猫儿跃起来的时候宫什吓了一跳,他的下唇上就多出一个浅浅的血口子。

     夕阳西下,余晖照进了猫儿眼睛里,猫咪懒洋洋的从地上挪到花满楼脚边蹭了蹭,发出一阵委屈撒娇的咕哝声。

    花满楼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弯腰抱起它扯了扯耳朵,低低的问它,“你可知道自己惹了多少麻烦?” 猫咪当然听不懂花满楼的话,也不能回答他的问题,花满楼闷笑了一声,只好替它梳顺宫什扯乱的毛发,“这本也不应怪你,若不该是我,我便是强求来了,又能如何呢?”猫儿又咕哝一声,讨好的蹭了蹭花满楼的手指。

     夜深低沉,宫什醒来的时候花满楼已经不再屋子里,月光从大大的窗子里透进来,窗外的花草就有几分幽深的颜色。

    宫什拥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就缓缓的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在床边坐下。

     宫什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颊,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他就低低的笑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我竟看到宫九坐在我面前,但我却知道他是绝不肯亲自来见我的。

    一个连话都愿跟我说的然现在坐在我的床边上,那么我现在一定是在梦里。

    你自然也就不是真的宫九,你只是我在梦里想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宫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宫什看了他一会,就又低低的问他,“你既然是我想出来的人,那么你就该听我的话。

    我现在若是要亲你一口,你也不会突然跳出窗户逃跑,你说是不是?” 宫九依旧没有回答,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就像是一樽白玉的雕琢的精致人像,他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

    宫什就坐起来,慢慢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嗓音沙哑的问他,“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已经答应。

    你既然答应让我亲你,那么若是我要你现在就到床上来和我睡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会乖乖听我的话?” 宫什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盘扣,布料层层叠叠的滑落下来和毯子一起堆在他的腰间,他就慢慢站起来,布料就在宫九眼前慢慢滑落下去。

    这一次宫九眨了一下眼睛,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脚腕,宫什踉跄了下摔进了宫九的怀里,一只冰凉的手掌就掰开双腿挤进了股缝里。

    冰冷坚定的东西被手指用力的塞进身体里,宫什低低的哼了一声,身子就扭动起来。

    宫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咬住了他的唇瓣,手下就一鼓作气的把东西推进去,宫什的哀鸣全都被堵在了后喉咙里,只有双腿挣扎起来把枕头踹了下去。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花满楼的声音就在门外低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宫什咳嗽了一声,哑着喉咙说,“你先不要进来,我只是做梦,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 花满楼的声音顿了顿,却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月光洒进房间里,窗外的草木轻摇,房里确实只有宫什一个人,正裹袒露着半个身子斜靠在床头上,月色洒上去像是绝美的画卷。

    花满楼却看不见这样的景色,只能伸手探了探宫什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热,却并不烫手。

     房门在眼前轻轻扣上,宫什仰着脖子抽了口冷气,就从身后抽出一条莹润如玉的扇坠来。

    坠子用上好的羊脂玉打磨成一串小小的粽子,七颗小小的粽子上面还染着点点的猩红血色,就像是粽子里点缀的枣子。

     宫什盯着看了一会就低低的笑出声来,“菰生四五尺,素身为谁珍。

    盛年将可惜。

    折杨柳,作得九子粽,思想劳欢手。

    ”这本是乐府十二月歌中的一章,讲的是男女思慕相思之情,每有出嫁的女子,父母公婆就会将彩线编织的九子粽赠予新人,取义夫妻恩爱,早得贵子之意。

    宫什缓缓的用袖子擦去了上面的血迹,将精致的坠子系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就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叹了,“你莫不是,想要我给你生出个儿子才好么,我的哥哥?” 21、上官丹凤之死... 陆小凤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去见大金鹏王,但是宫什却坚持要留下等萧越来找他。

     陆小凤就无可奈何的问他,“你不是向来只喜欢长的好看的人,萧侍卫长的虽然端正,却算不上好看,你为什么一定要等他?” 宫什正往杯子里斟酒,手腕顿了顿就侧头看了陆小凤一眼,“我一向只喜欢和长的好看的男人交朋友,但这世上长的好看的人却并不太多。

    所以有时候我就不得不跟长的没有那么好看的男人一起喝酒,吃饭。

    ” 陆小凤被他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问他那个长的不太好看的人是萧越还是自己,但又怕宫什再戏弄他,只好继续低头喝酒。

     宫什就低低的笑了一声,捏着杯子贴在唇上,酒水刚刚沾唇,手里的杯子就不见了。

    白瓷描花的杯子捏在西门吹雪手里,西门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慢慢的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宫什的嘴角翘了翘,又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斟了一杯,西门吹雪就又伸手夺了过去,慢慢的喝下去。

    桌子上本来叠着三只空杯子,宫什倒了四杯酒,此时这三个杯子都已经倒了西门吹雪面前,只剩下他手里还捏着一个半满的酒杯。

     西门吹雪再伸手的时候,宫什就已经一鼓作气的把剩下的半杯酒倒进嘴里,眼角弯弯的瞥了眼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就淡淡的看他一眼,伸手把宫什面前的酒壶拎到了自己面前,冷冷的对他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必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