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新娘 作品

第64章

     跟他相隔几步,女人揪着那张撕烂的纸,她拿那双通红的眼瞪着他、几乎泣不成声—— 她从床上摔了下来。

     季庭柯没有伸手去扶。

     那被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手上已经被压出了两条红印。

    她抬头: “可是,你哪来的证据,去证明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没有证据,二十年后、就有了吗?” 刑事诉讼,以重证据、不轻信口供为原则。

     当年凭七岁的季庭柯,一人目击无用、如今也是一样。

     季庭柯垂下了眼,他叫了她一声。

     女人浑身一颤。

     “你记不记得,当年父亲身边、有一个姓汪的年轻人?” 汪德霖,中专毕业。

    当年初入矿场时,曾下井、做了两年工。

     第三年,家里传来喜讯、说是老婆怀了孩子,主动和仲赟甄喝了两顿酒: 他请愿转岗,要调去做文职。

     当年,同样身为人父的仲赟甄酒意上头。

    男人好讲肚量、讲义气,又逢钼矿收入不菲时,捧两句就飘飘然——他答应了。

     在那个年代,仲赟甄自己、顶多算个暴发户|土财主,自然也没有什么“学历、资格”一说。

     他让汪德霖跟着之前镇上的老书记、学着记矿上的账。

     一年、两年,直到汪德霖出师。

     可惜好景不长,等那年轻人的孩子会跑、会跳,会对着仲赟甄喊“叔叔”时—— 汪德霖的妻子,突然查出了癌症。

     是矿上作业,经常听到、会被损害的器官: 肺癌,晚期。

     “当年,钼矿出事、封矿后。

    上面调查、发现账目出现了很大一笔空缺——能够查明真相的账本,偏偏在那时不翼而飞。

    为此,负责账目的汪德霖,还去蹲了几年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