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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花草是陆隽年买的,从小苗养到现在,每一天他和陆隽年都会细心呵护,就像呵护肚子里的孩子那样。

     难养的花,终有一天会盛开在整座花园,成为街坊邻居口中最美的一抹亮色。

     谢礼停下来,不再往前走。

     如此安稳的一面,居然是他生活中不起眼的一小部分。

     谢礼清楚,他对陆隽年的爱已经无限渗透延申。

     陆隽年今天要拍一场溺水的戏,谢礼不安地送他去片场,本来公司有事情他得离开,但谢礼的心就是静不下来,他默默在远处看着陆隽年和导演对戏,随后开拍。

     几秒后,陆隽年被对戏演员打落进泳池里,不断挣扎着,仰头出来呼吸,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谢礼明明清楚这是在演戏,可还是心脏钝痛,如刀割一般。

     陆隽年被工作人员拉上岸时,整个人浑身湿透,虽然夏天刚过,秋天正盛算不上太冷,可谢礼还是敏锐地瞧见陆隽年打了好几个冷颤。

     他似乎对一遍的效果不太满意,和导演商量再过几遍。

     表情那样严肃镇定,认真工作时,陆隽年存在着自动聚焦的魔力。

     一次次,一遍遍落水,陆隽年终于认可了自己,把最好的一遍呈现出来。

     助理赶紧上去给他披浴巾裹着,拍完这场戏,陆隽年去房车里冲热水澡,谢礼焦急地坐在车里,等陆隽年出来。

     陆隽年出来时,看到车里坐着谢礼,人还愣了一下,“礼礼,你怎么在这?公司事情处理完了?” 谢礼瘪着嘴,双手环抱,紧紧盯着他:“陆隽年,是我平时打你没打够是吧,你怎么那么喜欢被人踹进泳池呢?” 这话一说出来,陆隽年顿时清楚谢礼刚才就在现场看。

     他哽了哽,“我......” “我知道这是工作需要,精益求精是很好,但是你也得注意身体啊?”谢礼斜了他一眼:“这场戏,你拍了六遍,溺水戏很危险的,导演和工作人员稍不留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是真溺水还是假溺水,到时候你的生命安全谁来保证?你这样子,你让你自己怎么办?让我还有孩子怎么办?” 谢礼忽地情绪激动,陆隽年赶紧跑过来抱紧了他,安抚道:“错了错了,再也不会了,以后不接这种戏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我才没有担心呢!”谢礼别过头,小声问他:“冷吗?” 陆隽年牵强道:“还好,不怎么冷。

    ” 谢礼打了他一下,赶紧把感冒灵塞给他:“骗子,我都亲眼看见你发抖了,冲澡够了吗?我们回家吧。

    ” “好好好,我们回家。

    ”陆隽年揉揉谢礼的头发,去泡了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