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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需要有人及时沟通,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一般需要家属,不方便的话也你可以写授权书委托朋友。

    ” 罗贝抿着嘴苦思了会儿,忽然灵光一闪,输入: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涂白棠下意识地把这句话念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其他几个白大褂纷纷笑出声来。

     “涂医生是主刀,”其中之一开口道,“那时候在帮你动手术呢。

    ” 罗贝惊讶地捂住了嘴。

     居然要由一只兔子来给自己动手术! 见罗贝一脸难以置信,涂白棠哭笑不得:“我刚才说的话,你是完全没听进去。

    ” 罗贝舔了舔嘴唇,心情激动地在手机上输入:我可以不做全麻吗? 他对这些不太懂,但印象中好像还有局部麻醉之类的手段。

    他只需要麻一截屁股,应该不难吧? 找不到人陪伴倒是其次,实在是太想看兔兔头动手术的样子了。

     “这个……具体麻醉方案要由麻醉师来判断,”涂白棠说,“但以你的年龄和综合情况,不太适合腰麻的。

    ” 见罗贝一脸惋惜,他再次误解,问道:“是完全找不到人吗?” 罗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胡乱划拉了几下,犹豫过后输入到:我想想看吧。

     涂白棠离开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医生。

     医生告诉罗贝,影像显示他的大脑左半球额叶附近有较为明显的出血点,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确认过这个暂时不需要动手术,罗贝松了口气。

     送走了医生后,他斟酌再三,给自己在大学里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发了条消息,问对方正在做什么,明天有什么安排。

     得到的回复是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

     ----考试周,还能做什么啊!明天一天从早考到晚,我要完了! 罗贝给他发了个抱抱。

     对方很快又回了一条 ----都有点羡慕你了,我也不想念了。

     罗贝干笑了两声。

     ----哈哈,不打扰你了。

    好好加油! 按下发送,他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点开了辅导员的对话窗。

     罗贝的大学辅导员年纪很轻,还不到三十,是个长着一张圆脸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女性,名叫张燕。

     她性格开朗,没什么架子,又与学生们年纪相近,和大多数同学都处得很融洽。

     但罗贝和她不太熟悉。

     仅有的几次交流,也是在他决定要休学以后发生的。

     一大清早,张燕匆匆赶到病房,素面朝天发型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罗贝很不好意思,用手机给她打字:谢谢张老师,麻烦你了,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