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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原因啊?”第一位老头还是不高兴。

     “我刚才听那边的小护士说,涂医生好像受伤了,”和善老头边说边摇头,“还挺重的。

    ” 罗贝和那老头一起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胡萝卜别针,暗暗抱怨:你这个乌鸦嘴萝卜! “啊?”胡萝卜别针很冤枉,“我的错吗?” 罗贝靠在墙边,翻起了手机,把谌早发来的照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照片里的血迹并不像他脑内加工过后的那般触目惊心,可看在眼里,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又一次点开了和涂白棠的对话框,编辑消息。

     ----你还好吗?方便的话,请回复我。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罗贝惴惴不安地回到了病房,胸口阵阵发紧。

     指尖传来若有似无的凉意,好像那天比特的体温。

     强烈的不安让他无意识间落下了很多眼泪,把来提醒他去做康复训练的护士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是哪里痛吗?”护士问。

     罗贝摇头,接着拿起手机,打字问她:昨天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情急之下,这句话问得有点儿没头没尾。

     护士茫然了会儿,告诉他:“每天都有很多受伤的人来医院。

    ” 罗贝摇头。

    他终于为自己不能说话而感到着急。

     他继续打字:在连廊那里,有警察来了。

     “哦,好像是的,”护士说,“我昨天休息,具体也不清楚。

    ” 罗贝又想打字,护士催促道:“我们先去康复训练室吧?医生已经在等你了。

    ” 要是能开口说话,就能边走边问了。

     罗贝难受地张了张嘴,可嗓子眼却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前些天,那位秃头的张主任向他建议过可以试试看做一下系统的发声训练。

    失语症的成因很多样,其中像他这样没有器质性损伤的病人,积极练习是可以得到有效改善的。

     罗贝没往心里去,因为骨子里并不觉得不能说话很麻烦。

     现在有点儿后悔了。

     第一次的康复训练不太顺利。

     他心不在焉,总是走神。

    康复医生听说他上午已经走过一大圈,以为他是累了,教了一些平日里可以在病房里练习的简单动作后便结束了课程。

     回病房的路上,罗贝试图整理,然后得出了一个很积极的结论。

     如果涂白棠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医院里的同事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 进了电梯,他突发奇想。

    在他认知中最后一个见过涂白棠的人,应该是之前和他同病房的泡泡及其家人。

    昨天上午,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