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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傻傻地看向涂白棠。

     涂白棠很快坐直了身体,说道:“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可以测试一下到底是别针不愿意开口,还是……还是你暂时听不见它们的声音了。

    ”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心想着,我们方才在聊的是这个话题吗? 涂白棠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的大脑彻底放空,一时间完全想不起之前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唯一能回忆起的,只剩下手上还残留着的发丝触感。

     涂白棠的头发虽然带一点卷,但一点也不显得凌乱,碰上去更没有毛躁感。

    和软绵绵的兔子当然比不了,却也是挺好摸的。

     “想试试吗?”涂白棠问。

     罗贝呆了一下:“什么?” 涂白棠无奈:“你没有听我说话吗?” 听了,但只听了之前的那一句,听完受到了冲击,大脑不怎么运转了。

     为什么涂白棠那么若无其事? 他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天气不错”“吃饭了吗”“恭喜发财”。

     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太把那句表白当回事? 罗贝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憋住,问道:“……你说喜欢我?” “啊。

    ”涂白棠移开了视线,“我以为你应该也回我一句。

    但你不吭声,那……就聊点别的呗。

    ” “回什么?”罗贝问。

     涂白棠没有解答。

     罗贝心中却隐约有了答案。

    不久前他才刚看过一部偶像剧,当男主角最后一次对女主角表白“我喜欢你”,女主角落下眼泪,回应男主说“我爱你”。

     若涂白棠还保持着绝美兔兔的外表,罗贝方才根本不用思考,只靠本能也会告诉他“我也超级喜欢你”。

     可现在不一样了。

    罗贝之前在心理上没法把他当个人,现在则很难再把他当成兔。

     想到涂白棠的变化,罗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兔兔头大变活人和别针的沉默、花瓣的消失好像是同时发生的。

     考虑到涂白棠已经承认自己确实是一只兔子,那也就是说,自己原本可以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是现在失去了这项能力。

     所以,他的别针朋友还在说话,可他听不见了? ……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罗贝越想越乱。

     “你刚才说,有方法可以测试?”他问涂白棠。

     “嗯,”涂白棠点了点头,“去见见路西法吧。

    ” 罗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他站起身来,对涂白棠说,“你等我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涂白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