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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白棠面相罗贝,耸了耸肩。

     他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尽力了,但没办法。

     罗贝怪崩溃的。

     “非要瞒我是吧?”谌早有点儿不高兴了,“有意思吗?那么见外。

    ” “不是,我,呃……”罗贝不知所措,“其实,其实是……” “我亲他,和我们在谈恋爱,又不是一回事,”涂白棠夹了一颗花生米,但没放进嘴里,“他大概是不喜欢我吧。

    ” 他这么说的同时,握着罗贝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气。

     罗贝在心中确认,涂白棠肯定是不高兴了。

     可能是不喜欢被人这么打破沙锅地追问,也可能是不满自己把难题推到了他身上。

     很多人不知道,兔子看起来柔软可爱,其实是一种脾气非常大的小动物,每天都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能狂怒。

     相识以来,这还是涂白棠第一次不高兴,算得上是非常好脾气的兔子了。

     涂白棠垂着视线,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自己夹起的那颗花生米。

     一旁谌早咂摸出了味儿,视线在他俩之间转了转,“呵呵”傻笑了两声,开始抓耳挠腮:“这……你们的感情生活,我就不多问了。

    我虽然不歧视,但是也不是很想参与,呵呵,呵呵。

    ” 真完蛋,他的误会彻底升级成了更奇怪的版本。

     但涂白棠却是一脸“已经完成任务”的淡定,终于吃掉了那颗花生米。

     谌早喝了一口饮料,眼珠子一转,新话题已经蹦了出来:“对了!罗贝,你不是喜欢拼图吗?怎么房间里没有呀?” 罗贝不明所以:“因为我不住在这里,这两天没有在拼啊。

    ” 涂白棠还在搓他的手,令他不得不分心。

    为了安抚,他试着回握,和他对着搓,只是动作要更轻柔得多。

     他有着非常丰富的哄兔子经验。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总有一些拼完的成品吧?”谌早仰头看了一圈四面的墙壁,“怎么没挂出来呢?” 罗贝的房间大约二十多个平米,不大不小,风格非常简洁,墙面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装饰。

     涂白棠闻言也看向了罗贝,似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好奇。

     罗贝喃喃:“为什么要挂出来?” “装饰呀,很有成就感吧,”谌早说,“你会买回来,肯定是觉得画面好看的,就算不全挂出来,挑一两幅也挺好啊。

    ” 罗贝陷入了思考。

     “你不会拼完就丢了吧?”谌早问。

     罗贝摇头,指了指一旁自己的床:“在那里。

    ” 他说着扶着桌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