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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护栏也会有不小的动静。

    他一定能及时地察觉,或许能做些什么。

     他们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星期,却几乎没什么交流。

     罗贝不擅长应付她,更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难过极了,眼泪停不下来。

     他想起了老太太那永远联系不上的家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一人前来探望过她。

     她一直一直就这么孤零零地、安静地躺着。

    那些时候,都在思考什么呢? 如果自己每天都陪她说说话,她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她连比特都没有呀。

     罗贝哭了很久,在漆黑中拿起手机,点开了与涂白棠的对话框。

     他在模糊地视线中打字。

     ----我很害怕。

     涂白棠现在很忙的,回不了他。

     但他也不知道还能同谁说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

     帘子已经被人拉开了,隔壁床空荡荡的,老太太并没有回来。

     他的手机上有两条未读消息。

    点开后,分别是涂白棠在凌晨四点半和四点五十分发来的。

     ----睡了吧? ----别胡思乱想。

     罗贝看着这两行字,思绪逐渐从睡意中清醒。

     他回复。

     ----你是不是来看过我啦? 这只是他毫无根据的猜测。

     就算涂白棠只是迫于工作所以才来看了一眼,那也让他感到满足。

     他想,他可能非常需要能被什么人所在乎,好确信在失去比特以后的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罗贝为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慌张和羞耻。

     涂白棠没有回复他。

     之后的两天里,罗贝都没有见过他。

     老太太也没有回来。

    两天后的中午,美人痣小姐换掉了隔壁病床的名牌。

     罗贝想问她老太太怎么样了,可惜还没等打完字,她已经匆匆离开。

     之后不到半个小时,新的病人住了进来。

     那是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脸圆圆的,略有些不修边幅,下巴上长着稀疏的胡茬。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精力旺盛的老妇人。

     男生被推进病房,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真是烦死了!” 一副怨气很重的样子。

     中年女人紧跟在床边,嘴里絮絮叨叨,责怪他太不小心。

    一旁她的丈夫并不吭声,只是不断地点着头。

     老妇人跟在最后头,紧张地提醒护士和护工“小心一点”。

     男生倒抽着冷气被抬上了床,可怜地呜咽了好一会儿。

     罗贝完全明白这种痛苦。

    他来的第一天时也经历过同样的事。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