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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贝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慌乱,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可见涂白棠步子蹒跚,又担忧地伸出了手想要扶。

     涂白棠一直走到他跟前,两人几乎紧贴着。

     他低头凝视罗贝茫然的面孔,伸出手臂,把罗贝用力地抱进了怀里。

     罗贝稀里糊涂,脸被迫埋在他的肩头,眨了几下眼,问道:“……怎么啦?” 涂白棠收拢了手臂。

     他抱得太紧了,罗贝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你喝酒了?”罗贝在他身上轻嗅,“我闻到酒味。

    ” “嗯。

    ”涂白棠终于有了回应,低声问,“讨厌吗?” 罗贝摇头。

     那一点酒精所带来的不习惯和他对涂白棠的喜欢相比太过微不足道。

     他也抱住了涂白棠,然后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涂白棠动了动,应该是在点头。

     “太好了,”罗贝说,“我也在想你。

    ” 耳畔传来了涂白棠的笑声。

     “你醉了吗?”罗贝问。

     “没有,”涂白棠说,“我很清醒。

    我从来没有那么清醒。

    ” 他说着终于略微松开了怀抱,用手抬起了罗贝的下巴。

     “你走的时候亲错地方了。

    ”他对罗贝说。

     罗贝紧张得咽了口唾沫,问他:“那、那正确的是哪里呢?” 涂白棠用行动告诉了他。

     心心念念的吻和记忆中的温存美好截然不同,变得陌生。

     不只是因为涂白棠唇舌间淡淡的酒味。

    罗贝的身体被迫向后仰,又被涂白棠捞着往前带。

    涂白棠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腰,迫使着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块儿,一切变化都无所遁形。

     罗贝在混乱中想着,大门好像还没有关。

     屋子里因而有了些风。

    些微的凉意却不足以带走他此刻皮肤的热度。

     涂白棠一定是充分地认识到了错误,迫切地想把这些天欠他的一并还了,连本带利。

     直到因为轻微的缺氧而身体发软,涂白棠终于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讨厌吗?”涂白棠问。

     罗贝半眯着眼,双手紧紧拽着涂白棠的衣服,晕乎乎地摇头。

     下一秒,涂白棠突兀地把他抱了起来。

     罗贝一声惊呼,睁大了眼。

    见涂白棠要继续往里走,他赶忙喊道:“门!门没关!” 涂白棠停下步子,朝着身后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砰”一声响,罗贝吓得一颤。

     他后知后觉,发现涂白棠很不对劲。

     涂白棠第一次来,对布局全无了解,抱着他进了第一个房间,四下环顾后把他放在了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