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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面询问艾米。

     这件事被荣湛记在问诊笔记中,决定下次见面探寻一番,同时,他把艾米近期所画的故事记录在案,并创建日志。

     今晚没有私人录音,不过荣湛有兴致地翻了翻录音盒。

     他的书房设有整面墙的书柜,下面由数十个抽屉组成,他的录音带全部存放在抽屉里,靠近墙角的一排抽屉,他很少去翻看,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去忽略。

     他不去想原因,潜意识认为没必要。

     明天是工作日,荣博士还要整理嫌疑犯西蒙斯的精神评估资料,他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怀抱着一点小疙瘩上床休息了。

     室内黑暗,一派静寂。

     -- 城市另一边。

     钟商必须承认,身体确实要坏掉了。

     下午和荣湛分离后,他一直待在产业园的私人别墅睡觉,身上的热度褪去,可疲惫没有离开。

     醒来以后是夜晚,他那里依旧胀胀的痛,明显是过度滥用,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黑白颠倒,睡意全无。

     钟商泡完澡趴在床上,脚蹬着床头,脸搭在床尾,一只手噙着燃半截的香烟,另一只手懒洋洋垂落。

     他保持这种姿势慢悠吸烟,习惯性的只开夜灯。

     屋里空旷黢黑,静的针落地可闻。

     一个人独处就容易胡思乱想。

     钟商摸出耳机,听了一会荣湛的录音,心里五味杂陈。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艾米,他是不是还要再拖几年才敢接近荣湛,他明明那么想他,怎么就不敢往前迈一步呢? “你是真踏马的没种..”钟商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骂自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到鼻腔涌上一股涩意。

     他抽了抽鼻子,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作响,备注是祁弈阳。

     钟商冷瞥一眼屏幕。

     大半夜的来电,真烦人! 他几次忽略,静静吸着烟,可手机连着一直响。

     “有事?”他接起来,语气懒慢带点不耐烦。

     祁弈阳传来一阵低笑:“知道你没睡,想听听你的声音。

    ” 钟商漫不经心吸口烟,五官笼罩于烟雾中,长睫在面部投落浅淡阴翳,散漫却危险:“再废话?” “OK,不开玩笑,”祁弈阳见好就收,肯接电话就算是天赐良机了,“录像机的事儿有眉目了。

    ” 闻言,钟商的双眸从懒惰的半阖瞬间睁圆,从中射出冰冷又警惕的锐光,他一点点翻身,仰脸看着天花板,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哦,在哪里?” 祁弈阳好像故意卖关子:“我让人打听的,香槐耶黑市有人见到过,你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