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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男人怀里探出来。

     视线昏暗朦胧,但不妨碍男人硬挺的五官线条映入自己的双眸。

     他勾了勾唇角,很乖地说:“如果你还是要生气,也没关系,或者你还要掐我几次才解气的话,就......掐吧。

    ” 男人那双没有镜片封印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地对上他是双眼,瞳孔里的情绪更加幽深,更让人不敢对视。

     裴栖下意识也想逃窜,视线刚刚往下挪了几分。

     男人蓦地再次压下脖颈。

     那张俊朗的脸便在青年的瞳孔里骤然放大。

     意料之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

     男人竟是低头啃了他一口。

     啃得索骨。

     “哼..咳......”挺疼的,裴栖耐不住又哼出了口。

     是齿尖抵触在肌肤上的感觉。

     很磨人。

     咬完之后,又像是小动物之间的某种仪式般,男人伸出湿润的舌尖舔舐着。

     这种滋味,简直比再咬他一口还难受。

     但他也没反抗,也没逃跑,就这么乖乖的。

     只是浑身不听使唤的在小幅度颤//栗着。

     关越:“你说你是想我回来吃面的,为什么?” 被咬一大口的小水豚都不挣扎,却在这时弱弱开口拆台:“不是面,是粉......” 关越:“......” 无奈,男人重新张口,又问一次:“好,那是为什么想我回来吃粉。

    ” 为什么,有一个非常浅显的原因。

     裴栖先把这个原因道了出来:“因为我做了米粉会浪费。

    ” 关越:“......” 他就不应该心软,应该再多咬几口的。

     “还有就是......”又隔了好几秒,小水豚才又张唇补充着,“我也不想关医生去吧。

    ” 关越:“为什么不想?” 他的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银丝给缠住了,银丝时而将他的心脏拉往高处,时而又将他的心猛烈地摔下。

     譬如现在,正把他的心给高高悬挂在半空上。

     而这根银线幕后的操纵者,就是这只又笨又坏的水豚。

     裴栖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很认真地想,很认真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想到你要和别人一起去吃饭,不吃我的米粉,心脏就一抽一抽的,好像被谁塞进了榨汁机里似的,很像是心绞痛。

    ” “心绞痛...是这样么?”像是忽然跳转成了患者的角色,小水豚仰着脑袋,“但没有持续很久,就是一小会。

    ” 他特意有去网上查,都说心绞痛要持续时间大于五分钟。

     但他感觉自己疼的时候是一瞬之间。

     又不太像是心绞痛。

     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