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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指伸到他的眼前,脣边。

     小水豚以为关医生是想让他帮忙擦。

     可是,明明就不是他想要弄月庄的。

     有点不服气,但他还是提起一口气,起身去拿床头的纸巾。

     只是脑袋刚刚歪出去几公分,身体便再次被箍紧。

     “去哪?”男人的声音沉沉。

     “唔……”小水豚努努嘴,“你不是想让我擦干净么?我……拿面巾纸。

    ” 关越:“我是想让栖栖,再函湿一点。

    ” 男人的声音分贝很小,几乎是气音。

     却不知为何,让小水豚耳里的鼓膜都震了好几下。

     “函。

    ”这会是命令的口吻。

     裴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

     …… …… 窗外的寒风凛冽,抚过玻璃窗,窗上即刻蒙上一层冰霜。

     室内点着一盏温馨的水豚夜灯,色调温暖,不见冬日的一点萧瑟,皆是春意。

     …… 关医生又说了些什么他也记不得了,总之他都迷迷糊糊的。

     只记得后来自己被翻了个身。

     有什么留在了自己/月土/子上。

     至于第二天,他也不想回忆。

     反正反正。

     还是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虽然关医生和没事人一样。

     但他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感觉每次关医生都憋的挺辛苦。

     但是。

     自从和烧火棍打过照面之后,他内心的恐惧感日益剧增。

     真的太…… 和他的size也太不符合了。

     他是真的有点怕。

     关医生虽然好像有点坏,但其实也不是真的坏。

     他真的不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勉强过。

     其实关医生,确实挺好的。

     禾市的气温降下新高度,气象台预计本周即将迎来第一场初雪。

     裴栖坐在工位上,难得没有在赶工,而是在看网上写的有关过初雪的文章。

     禾市偏属南方地区,潮湿,炎热是常态,几乎很少下雪。

     他之前在北方上学的时候,其实常常看雪,看到后头已经没有欣赏的能力了,只觉得冷。

     但是现在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期待下雪了。

     禾市的初雪。

     总感觉,不一样。

     手机里刚好刷到说,下初雪的这天,一定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心爱的人。

     眼前忽而影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双半框眼镜下的棕眸微微眯起,然后用很严肃的口吻教育他:“你能不能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再笑。

    ” 他已经慢慢在实践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