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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链上,面对催货的回复,都是这么淘宝客服。

     宋洲出厂房后都没来得及走远,就在门口绿化前干呕了几口。

     完全是受迫于精神上的压力,他在持续地反胃中吐出涎液。

    高云歌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额头,稳稳地将他托起,宋洲有人可以借力,反而呕得更厉害。

     非常典型的躯体化症状。

     尽管宋洲死不承认自己的脑子多少沾点神经症,他的身体非常诚实,在受到足够的外部刺激后触发应激反应,哪怕没有喝酒,晚饭吃得也少,宋洲在跟林文婧声嘶力竭地据理力争后,还是没能忍住,急需一个情绪的出口。

     高云歌怕宋洲再这么弯腰下去,迟早真的会吐,那太伤身体了。

    他趁着两次反呕的间隙将人抬起,宋洲就这么站在自己怀里。

     会有唾液拉着丝,擦过高云歌的脸颊,留下口腔里才会有的私密气味,高云歌顾不得擦拭,一手反复抚摸宋洲的后背,另一只手护住他的后颈,安慰道:“办实体工厂就是这样的……” 哪样呢?高云歌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是个工人,都时常感到错乱,复杂,无能为力,何况宋洲是个老板。

     罗曼蒂克的理想主义在这一刻都赤裸的客观现实打败,五万块钱一套的模具很贵吗,两千双一天的产量也不赚钱啊,山海市的鞋企有因地制宜的本量利图,成本,销量,利润……抛开温州人对制鞋业的滤镜,毕竟绝大多数温州人都是从鞋子上挣得第一桶金,宋洲本质上在做一个无聊、枯燥、日薄西山的传统产业,靠价格卷生卷死,他宋洲每天也在催生催死。

     而这才开始十天。

     宋洲就已经觉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这个游戏一点都不有趣,就连高云歌都变得没那么有性吸引力。

     他烦躁地要将高云歌推开,大脑又收到需要分泌肾上腺素的指令。

    他的唇齿在又一次呕吐之前,被高云歌笨拙地含住。

     很青涩的一个吻。

     饶是之前有过那么多次亲密,高云歌却像是永远都学不会,只要宋洲不占据主导位置,他就只会最简单的靠近,和最直接的触碰。

     而宋洲总是非常乐意地接过主动权。

     像个溺爱笨蛋学生的老师,宋洲从不会嫌弃高云歌在这方面的学习不够聪明,做不到一点就通,可现在宋老师已经是自顾不暇,任由高云歌怎么挑逗抖没反应。

    他的小宋总啊,不再是一个吻,就足以安抚。

     “啊!”宋洲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失态,可他实在无法再忍耐。

    他推开高云歌,呐喊时脖子前伸,经络暴起到眼白都泛红。

     他大喊大叫发出声音---- 啊! 啊!! 啊!!! 他太需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