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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应该活着。

    ” 谈话结束之后,宋医生把开药单递给周宿。

     “医院新进了两种药,目前国际上对这两种药的评价反馈还可以,文献上也没有出现过多副作用的报告。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宋医生对他交代了用药方法。

     周宿看着药盒上面注有的“治疗焦虑症”字样:“抗焦虑药物对我没有效。

    你知道的。

    ” 宋医生提醒:“是金丝桃素类、黄酮类和三环类药物对你没有效,不是所有种类。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新的药。

    如果副作用太大,很不舒服,我们可以及时调整用量和方法。

    ” 周宿叹了口气。

     宋医生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很庆幸你活下来了。

    周宿。

    你也应该这么想。

    ” 周宿沉重地点点头。

     “保护好自己。

    继续活下去。

    ”宋医生鼓励他。

     从医院出来,周宿看了看时间,打了个车去高铁站。

     他在高铁站买了一张最近一班去临市的车票,四十五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从高铁站出来,他先进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然后上了一辆摩的。

     二十分钟的路程摩托车逐渐驶离了平整的大路和高楼,景色被大片的林地和农田替代。

    从颠簸的土路拐进一块牌坊里,顺着高过人的杂草小路再走十分钟,在一个矮坡上看到两间瓦房。

     周宿下了车,付钱后把烟给了摩的司机,让他等自己一会儿。

     司机回到路上抽烟。

     周宿绕着两间瓦房溜达了一圈,四处杂草发黄,地面干涸,门槛前的石阶上满是灰尘,应该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主屋大门紧闭,上面还贴了封条。

     周宿核对了一下手机上的定位地址,然后拐到侧屋门口,在门前的石墩子后面的一个空花盆下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副一次性鞋套和塑胶手套,穿戴好后,揭了封条,用钥匙开了大门进屋。

     大堂里昏沉沉的,光线沿着窗户缝穿插在漂浮的灰尘中间。

     靠门左手边是一张饭桌,两条凳子,铡刀、锄头、簸箕和一大堆晒干的玉米堆在角落里,墙上挂着两捆粗绳。

    饭桌对面的墙上钉了一个神龛,两根红蜡烛并腐烂的供品摆在铜铸的观音像前,观音脚下是冰箱,一副相框摆在冰箱上被按倒了,相框旁边是一部电话。

     周宿先把那相框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冰箱。

    冰箱还通着电,淡淡的腐臭味扑鼻,下层冷藏区有一个绿色烫金边纸盒,一个盒子占了一层。

     周宿把盒子抽出来,上面印有“兴安岭养生礼盒”的字样。

    盒子里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