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语言在这时都令晁保平恐惧。

     周宿几乎是用一种哄劝的语气在说:“不着急,慢慢说,从头开始,你进门了,然后呢?” 晁保平跟上了他的节奏:“对,我进门了,对,我关了报警系统,然后我上了二楼,前面都很顺利,钱装了,金条手表首饰都装了。

    ”他拍拍怀里抱的那个手提包:“然后我下楼了......” “我到了一楼,我看到客厅茶几上有一串蜜蜡手串,我知道那东西值钱,我就想顺便一起拿了,我去拿的时候,保姆......保姆从我后面出来了......” “她醒着,她还叫我的名字,叫得很大声,我只是想让她不要叫那么大声,我就......我就!” 周宿心脏骤停,浑身血液如同冻起来一样。

     晁保平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本来想立刻走的,但是你妈......你妈她听到了保姆的声音,她下楼来了,她一边下楼一边还喊你爸,我......我......”他望着自己颤抖着的血淋淋的手:“为什么她会醒着呢?怎么会呢?这和计划好的不一样......” 周宿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尖叫:“你蠢吗?你不会跑吗?” 晁保平和他对骂:“我蠢?是谁做的这个计划?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怂恿我的!是你出的主意!你这个骗子,你跟你的畜生爹妈一样都是骗子!” 周宿紧紧扣着手里的木盒,怒呛:“得了吧晁保平!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

    演给谁看?” 晁保平连眼睛都红了:“你说什么......” “你爸到底怎么死的?”周宿狠狠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每天求神拜佛,还走到哪里都把他的骨灰带在他身边?他死了多久了?早就过头七了吧?你穷得连个土碑都立不起?还是你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入土为安,你才只能惶惶不可终日地把他带着?” 他把盒子打开来,抓起一把零碎的骨头和灰粉。

     晁保平立刻叫喊起来:“你别动他!别动他!你......你把他放下......” 周宿张开五指,那些灰粉从他的指尖重新掉落在盒子里。

     晁保平崩溃了:“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他尖叫着,那种声音让周宿的灵魂不安:“你不能解的,你怎么能解?我好说歹说......我辛辛苦苦赚了那点钱......全让他散了!都散了!他什么都不听!他骂我不孝!他花我的钱还骂我不孝!” 其实周宿能解。

    没有人能比周宿更解。

     “你没有看到他最后的那个样子,身上全是管子,昏迷着都在抽搐,疼,疼成那样......”冷酷的杀人犯流下眼泪来:“我真的没办法看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