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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啊?他为什么在你家啊!你个老流氓终于按耐不住寂寞露出狼尾巴啦?” 宋颉泰然自若地端着杯子喝水,“他喝多了。

    ” “所以说他为什么会喝多啊?还有你俩昨天出去喝酒居然不带我?!我昨天给他发消息他都没回!”Colin不高兴地躺在沙发上挥胳膊蹬腿。

     “你昨天给他发消息了?”宋颉举着杯子的手一顿,察觉出了不对。

     “怎么?许你勾搭不许我勾搭?”Colin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几点发的?” “凌晨两点多吧。

    ” 宋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笑的前仰后合,杯里的水直往外洒。

     “你笑什么呢?”Colin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昨天和男朋友吵架了,半夜两点多我在小区里碰到他的。

    ”宋颉放下只剩半杯水的杯子,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儿。

    ” Colin愣了愣,回过神来,“就算是我干的好事儿,你丫笑得也太开心了吧?!你是反社会人格吗?” 这时,左翌杰蓬头垢面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的T恤仿佛被牛嚼过,眼睛比昨天更红了些,下巴上也冒出了短短的胡茬。

    虽然糙了些,但细看之下也能强行品出某知名杂志封面上性感名模的颓废韵味。

     看他出来,Colin立即噤了声。

     而他面无表情地穿过客厅,走到门口找自己的鞋,仿佛这屋里根本没有其他活人。

     Colin在一边儿看着他换鞋,嗫喏了半天,干巴巴道:“真是我害你分手啦?” “还没分呢。

    ”左翌杰声音很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Colin无辜地忽眨着眼睛和宋颉面面相觑。

     同样眼底乌青、满眼红血丝儿视全世界为无物的还有祖喻,颓然的模样引人注目到走过路过的同事都忍不住回头往他那儿多看两眼。

    但碍于周身苍蝇都不敢接近的低气压,又谁都不敢上前问些什么。

    直到夏锐之转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地走进律所。

     夏锐之原本是来找蒋权的,自打元旦之后他便再没找过祖喻,尽管他承认自己确实对祖喻还有些不死心,但再不死心他也不能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一个不搭理自己的人一头热的上劲。

    谁还不要面儿啊?更何况他夏锐之明明也是走哪儿都众星捧月、一呼百应、受人簇拥的主。

    区区一小屁孩儿,有什么放不下的? 原本他只是趁路过祖喻工位时悄摸儿地瞥了一眼,但这一眼,就让他把之前说的那些全都忘了。

    夏锐之也被祖喻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此情此景,好奇心战胜了自尊心,不禁停下来往前凑了凑,怪叫道:“卧槽,你丫吸大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