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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凭着过来人的本能问道:“剥离胎盘?为什么要剥离?胎盘都是自动脱落的啊!” 余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因为声声的母亲是腹腔妊娠。

    ” *** 回程的路上,言真神色复杂地看着手机。

     余响姥姥见状,关心地问:“真真,怎么了?你从洗手间回来脸色就不好,出什么事了?” “没有。

    ”言真摇摇头,忽又想起母亲护士长退休的身份,忍不住问道,“妈,你以前见过腹腔妊娠的人吗?” “听说过,宫外孕的一种,很危险。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有人腹腔妊娠成功生下孩子过吗?” “我们医院没有。

    腹腔妊娠很容易胎停,就算胎儿长大了,到了孕晚期也有可能危及母体,一般医生都会建议中止妊娠。

    ” 言真皱着眉,想着余响说的关于燕声母亲的事,许久之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既然不存在第三个巧合,那可能真的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言真努力自我安抚时,余响正站在电梯里,通过镜面轿箱的反射,看着自己和燕声的倒影。

     虽然理智告诉他,母亲说的那番话纯属臆测,但情感上却还是因此受到强烈冲击,进而产生动摇。

     动摇的主要原因,是通过和母亲的对话让余响意识到一个事实---- 预产期和早产儿这两件事,都是燕回说的,没有证据,而他说这话的语境并不平和。

     那时两人一度针锋相对,燕回甚至为了隐瞒燕声的存在,故意掩盖真相而不是澄清误会。

     当时的燕回虽谈不上谎话连篇,但也是满嘴跑火车。

    为了证明燕声是他和别人的孩子,撒个小慌模糊一下时间线,绝对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有些事情如果不去细究,稀里糊涂地也就过去了。

    可一旦仔细琢磨,疑点便会像萤火虫一般,于黑暗的森林里一个接一个地浮现。

     影影绰绰,却异常鲜明。

     比如白少禹来拜年时奇怪的反应,燕回酒醉时模糊的话语,孙简诚莫名要和余家打官司,以及…… “余响?余响!发什么呆啊你?走啊!” 余响回过神,看到燕回站在电梯口,伸手按着开门键,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

     这个略微侧身的动作,让穿着修身毛衣和牛仔裤的他显得十分纤细,尤其是腰线那一截,薄薄一片像个纸片人。

     “抱歉。

    ”视线在燕回腰身上转了一圈,余响道了个歉,快步走出电梯,跟着燕回父子二人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