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去了每一个人选,他才和父母决裂,而哥哥早已和他阴阳两隔。

     申路河花一下午在商场里挑选相机的时候,一直在想,要是翟诚岳还在,一定会给翟望岳这样的礼物。

    终于挑选了现在这个,导购说,很简便,但是该有的功能一个不少,很适合大学生用。

     翟望岳费了很大的力气压下胸口的起伏,没有道谢,只是问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申哥,你和我哥的关系很好吧。

    “ 申路河来不及思索他询问的目的,下意识地回答他:”是啊,怎么了?“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翟诚岳的消逝过去了三个月,已经过了悲痛欲绝,连想起他的名字都忍不住欲语泪先流的阶段,可以用一种更平和的态度,去审视他已经完结的一生。

     申路河被翟望岳的一句话就拖入了回忆,有关翟诚岳的一切一直被他压在记忆深处,压抑久了,就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喷涌出来,情不自禁地想随便抓一个人开始倾诉,其中就包括对翟诚岳的弟弟。

     ”在开国道的时候认识的。

    “申路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空气里还有稀薄的烟的焦香,“翟诚岳喜欢自驾,有一堆朋友。

    我当时也比较迷茫,在旅馆和他喝酒,一来二去就熟了。

    “ 不过三言两语,但申路河的语气里竟带了些许的苍凉,足以让翟望岳想象出当时的一幕幕画面。

     望不见头的原野,触手可及的地平线,延伸到无限远处,宛如一条灰色大蛇的高速公路和路边星星点点好奇的牛羊。

     和月城潮湿的空气不同,西北的风干燥得宛如拉出血口的刀子,篝火照亮围绕着它的一圈年轻人,打火机里冒出的火光很容易被风吹熄,借火时只能凑近,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护住火苗,蹭地一声,随着烟头的暗红色亮起,才发现两张脸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