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宣于口的柔软和无奈。

     “怎么了,同桌儿,现在还爱揪耳朵不?你瞅老图那耳朵,让你揪那老大,肥头大耳的。

    ”郭发望向阎小玲,语调轻松如叙旧。

     “你狗日的没死里头?”阎小玲白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

     白康宏瞧准了图裕民放松的空当,他是个中等个子,四肢灵巧,顺势从他笨重的臂弯里头钻将出来,抬脚踢掉台球杆,反擒住他两腕,只听哐啷一声,局势扭转,图裕民已经被他顶在身下:“操!”满桌哗然,杯盘狼藉。

     白康宏嘴里的叫骂决堤而出:“操你妈!我就操你妈!我他妈的还要操你全家!” 图裕民一头杵在毛血旺里,眼睑里灌进了热汤,怎么也睁不开眼,他不服输地拱了几下,双腿狂蹬不止,白康宏擎受不住,两人扭打起来。

     “你俩有病吧!”阎小玲为他们伴着奏,“纯他妈的吃饱撑的。

    ” 台球杆在混乱中被踢了出来,正好飞到了郭发脚下,他捡起来在手里挥舞,不停给白康宏支招:“二白!踢他下三路!” “二白!小心后脑勺!” 曹微从旁轻笑,想到了以前四人同行的岁月,这样的一唱一和的戏码时常发生,十年真快,他们一下子就老掉了。

     “就因为你,你还看热闹。

    ”阎小玲用花生粒仍郭发,郭发一闪,手接住,索性扔在嘴里大嚼起来。

     两个醉醺醺的男人终于在激烈又笨重的厮打中疲惫起来,并排瘫倒在地,大口穿着粗气,肚腹起伏,酒味儿四溢。

     “裕民!差不多得了!服个软吧!”阎小玲说道。

     曹微也开了口,但明显更凌厉,更不容情:“白康宏!喝点酒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逞什么能耐?孩子在这儿呢,你给我耍!” 白忆楚继续放声大哭,忽然,一瓶健力宝汽水儿跌落,橙色的液体刷拉拉漫过郭发的脚面,他吐出重重烟圈,不紧不慢地撸起袖子:“曹微,带孩子出去!” 地面湿滑,图裕民企图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