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顾清仪醒的时候,顾君励正坐在靠近阳台的小沙发上看文件。

    外头的阳光透进来,洒在他身上。

    侧脸轮廓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量,长长的睫毛像在金色雾霭里煽动着翅膀的蝴蝶,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张薄唇紧抿着,嘴角微微上粗他整个人浸润在阳光里,宛若神谛,美好的不真实。

    顾清仪侧过身子,头枕在自己的小臂上,眯着眼睛看他。

    周围一片沉静,全世界仿佛都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她昨晚醒的时候昏昏沉沉,倒是忘了好些事,眼下倒是想起来了。

    在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可笑,怎么会不相信他呢?大概是前世的经历给了她太多不安全感,只要嗅到一点危险的可能都能把自己吓坏了。

    顾君励听到响动,抬头看过来,见她醒了,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床边。

    醒了?”他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 ρ¤18.ū∽ 毛茸茸的发顶。

    顾清仪握佳她的手,枕到脸下,轻轻蹭了蹭:“我睡很久了吗?”声音嘶哑,像只懒觉的小猫。

    你才知道吗?以后别这样了,要乖一点才行”他额头与她相抵,气息喷到她脸上,援暖的,痒痒的她转过脸来看他,纤白的手指从他饱满的额头,滑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压在他的嘴唇上。

    你会喜欢别人吗?”她还是忍不住问阿暖知道春天的花吗?”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问。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总在枝头等待春天,”他握住她压在自己嘴唇上的手亲了亲,笑道:“可她不知道,其实自己就是春天顾清仪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意思是说,自己是那朵春花吗?“择一人而白首,遇一芳而终老。

    阿暖,有了你,我已别无所求顾清仪去上学了。

    她开学有一阵子了,却因病,已经好几天没能上学,顾父本想让她多休息几日,但清仪还是不想太耽搁课业了。

     顾君励想送她过去,但她看到他眼下那片青黑还是没让他送,他这几天照顾自己已经够累的了。

     顾清仪今日在学校也并无旁事,唯独快放学的时候,一旁的卫嫣华倒是邀她周末去她家参加舞会。

     卫嫣华是顾清仪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父亲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家里倒是经常开舞会,卫嫣华已经邀过她许多 次了,可顾清仪并不太喜欢舞会的氛围,却是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