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穿了进去。

     窗外云飘过来了,天边有闷雷响。

     空气又湿又重,风也不动,卧室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和偶尔一两声的低音,冷气持续地打出来。

     临近天亮时,一粒雷在云里弹炸开。

     晏在舒汗湿了全身,像经历了一场拉锯战,床单潮得不像话,t恤和家居裤都被揉成了团,有咬过的痕迹,也有被匆促地拿来擦拭什么东西的痕迹,到处都乱糟糟的。

     手心特别红,腿根也磨破了,浸着汗,酸酸刺刺的。

     她一说痛,孟揭就低下头来亲她,但这混蛋东西速度是一点儿没缓,力道也一点儿没收,好像放开她的手就是放开救命的吊绳一样,导致晏在舒的手腕后来全红了。

     她生气起来就抓挠他,咬他,把他肩膀手臂咬出一溜儿齿痕,后腰也全是她的指甲印。

     他们在暴雨前的房间里低语,孟揭的天赋是真的好,对什么事情上手都快,在第二回时,晏在舒已经困得蔫巴了,体力所剩无几,孟揭偏偏单手托抱着她,把她带到窗前,挨着柔软细密的窗帘说情话。

     说她很可爱。

     说她脸红的时候有点乖。

     说她腰很韧,也很软,怎么摆都好看。

     又说要帮她剪指甲。

     说她咬人比狗痛。

     问她能不能不挠他了,明天都见不了人了。

     晏在舒当时被放在地上,赤脚站着,手掌扶玻璃窗上,孟揭从身后抱她,她颈窝里埋着他的喘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透过微晃的窗帘看到天边浮起鱼肚白,又沉沉地压了层阴云,云里开始滚起闪电,一颗颗的雨滴当顶砸落,轰鸣而来的暴雨,把天地都涂晕了。

     对晏在舒来说,明明没有什么,顶多是感官上的刺激,情绪上的波动,和被孟揭完全调动起来的荷尔蒙,这三者串通一气,组成的巨浪拍得晏在舒站不住。

     所以后来是孟揭抱着她去浴室。

     抱着,走两步,就忍不住停下来亲一下她额头,好像从前吵的那些架,怼的那些话都不存在了,只记得她闭眼打颤时可爱的样子。

     浴室灯两度亮起,两度暗下。

     最后一次没开灯,淋浴头打开的同时,浴室里潮雾弥漫,一只手掌“啪”地按在了水痕斑驳的窗户上。

     潮透了。

     *** 睡到傍晚六点。

     晏在舒醒的时候,是先听到手机震动,她翻过身,摸索到手机,闭着眼接起:“嗯?” “……”管煜把车停在路边,问,“你不会还没起吧?” 晏在舒睁不开眼,她把被子卷一卷,闷在被窝里嗯了一声。

     “赶紧起吧祖宗,唐甘在公司呢,让我接你俩去付玉酒店,我刚把方歧带上,这小子看见路边爆爆米花的就走不动道,等他买好我们就过去了。

    ” “好。

    ” “跟物业报一下车牌啊。

    ” “知道了。

    ” 挂掉电话,晏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