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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床钻进了傅宴容怀里,额头抵在对方颈窝时顿了顿,而后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傅宴容环住腰际的手臂慢慢收紧了力道,很配合地给了他一个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无比安心又彻底的拥抱。

     床单窸窣作响间,他把脸更深地埋进那片温热里。

    宋临俞贴着傅宴容手臂的手还在抖,却又抑制不住地收紧了力度,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温度全数融到傅宴容的肌肤里,为他取暖,然后永不分开。

     夜风从半开的窗缝里溜进来,吹起雪白纱帘的一角,吹过的树叶沙沙声与风声,反而衬得这方寸天地愈发安宁。

     傅宴容的呼吸声落在宋临俞耳畔,平稳绵长。

     他因为要抱着宋临俞,半张侧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而宋临俞靠在他肩上一抬眼,就能看见傅宴容眼尾因为带笑而轻轻扬起的泪痣。

     实在是……很诱惑人,想亲上去。

     宋临俞愣了一下,又呆呆地问:“可以亲吗,哥哥?” 傅宴容思考了一会儿,懒洋洋地拉长了声音说:“只能二选一哦。

    ” 是抱着还是亲只能二选一的意思。

     宋临俞眼睛睁大了一点,有种“怎么这样”的委屈意味在,但由于他忠诚地执行“傅宴容全肯定”守则,很快就又低下头,很认真也很严肃地思考了片刻,郑重给出了答案: “那再抱一会儿。

    ” “好啊。

    ”傅宴容十分大方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狡黠地遗憾道:“其实你可以在我怀里多思考一下,然后选第二个答案。

    ” 这样两个选项就都可以拥有了。

     不过在外有一百零八个心眼狡猾无比的宋总宋临俞先生,在傅宴容这里仍然是个学不会耍滑头的笨蛋。

    他听完傅宴容的答案后极其小声地“啊”了一声,有种恍然大悟的懊悔感。

     “算了。

    ”傅宴容看了他一眼,难得决定给他开个后门。

     毕竟今天的宋临俞很害怕----这一点傅宴容可以肯定。

     如果世界上有人可以轻轻松松地折磨宋临俞,那么傅宴容绝对是唯一的人选。

    他太清楚宋临俞会因为什么而痛,又因为什么而绝望了。

     在傅宴容能够给出的无数种刑罚里,最残酷的一种……就是让宋临俞亲眼看到他出事的样子。

     他扫一眼宋临俞,就知道此人今天晚上还是没听话,偷偷出门赶到了片场----也许还兴致勃勃地亲自带上了傅宴容想吃的甜点,最后却目睹了一场看起来很吓人的车祸。

     ……如果知道宋临俞会看到。

     算了。

     想到这里,傅宴容低下头亲了亲宋临俞的额头,然后轻声说:“给你第三个选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