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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正值过年,她张罗了一堆人来傅宴容的别墅里包饺子开派对,最后还是唯一会做饭的江铭在厨房任劳任怨地擀面皮,而傅宴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就坐在客厅和其他人一起玩大富翁。

     第一把玩到一半,杨婉就破产了。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傅宴容说你不会搞针对吧?傅宴容笑了一声,把她手里的房产全部从棋盘上踢掉,得意洋洋地插上了自己的旗子。

     杨婉抱着头哀鸣,说她最近已经亏得够多了,怎么玩个破游戏还输? 旁边的人好奇地问她:“杨老师,你亏了什么?” “东钰的股票。

    ”杨婉叹息着摇了摇头,起身看了一眼还在包饺子的江铭,准备去给他帮忙打个下手。

     “哦……?东钰不是换了个私生子上位吗?宋问也是,这么多年的基业居然能被自己儿子逼宫。

    那人叫什么来着……” “宋临俞。

    ” 正往厨房走的杨婉转过身接过话头耸了耸肩,说:“我建议你们能抛就早点抛,我目前不太看好他。

    ” “说得好像我们很看好他一样……我听说他妈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情人,你知不知道----” 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声音被刺耳的骰子滚动声打断,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说话的人下意识地偏过眼,看见是傅宴容握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扔了一把骰子在棋盘上。

     骨碌碌转动后骰子停下,整齐划一的三个六朝上,代表随机事件判定大成功。

    傅宴容手里的资金还得翻三倍,给他发钱的银行都快被搬空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独一无二的好运气吸引了过去,瞬间忘记了刚才那个小插曲,纷纷撸起袖子,想下场把这位资本家拉下马来。

     结果走了几步,资本家傅宴容好像良心发现了,主动散尽家财为人铺路,博得美名后谦虚退场。

     他笑着往沙发后靠了靠,神情突然沉默了下来,接着,他好像对游戏失去了兴趣一样,在嘈杂的电视背景音与人□□谈中起身,伸了个懒腰,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景。

     有人来问,他就说玩久了眼睛酸,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透过窗,能看见庭院里的积雪正在缓慢地膨胀,逐渐吞没铸铁长椅的雕花扶手。

    大门外偶尔路过的行人并不知道这一天是农历新年,不过有些人路过时,会侧目看一眼这栋别墅外贴上的春联。

     此时,傅宴容身边有很多人,但除了杨婉和江铭,剩下的人对他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点头之交。

     甚至在这一天里,杨婉和江铭也不一样,他们会乘晚上的飞机回国和家人团聚,再和彼此一起度过下一个年。

     这就和傅宴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