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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就拿着手机推开门,有些抱歉地朝傅宴容说:“傅老师,稍等我几分钟,马上回来。

    ” 傅宴容点了点头。

     冯济舟走了,傅宴容自然也懒得坐在房间里干等,毕竟宋临俞应该还在外面等着,正好过去看一下他。

     这么想着,傅宴容起身往门外走去。

     鹿苑包厢外的走廊弯弯绕绕,暗角众多,看起来格外方便某些不清醒的客人就地做点什么事,一路走来,暧昧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只是傅宴容换了两条路都没看到离开的宋临俞,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宋临俞发信息,冷不防听到一声不同于调.情呻吟的尖锐求饶----透着惊惧和痛楚,带着哭腔,清晰得不像假的。

     声音和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小远几乎一模一样。

     傅宴容放下手机,脚步下意识地顿住,站进身边转角的阴影里,视线落在走廊尽头。

     一扇装潢精致的门被猛地推开,刚刚还打扮得“秀色可餐”的小远踉跄着扑了出来,整个人身上发青,脸上满是泪痕,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呜咽,像是连哭都不敢放声。

     房门敞开的包厢内,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甩了甩手腕,慢条斯理地叹息:“阿远,最近你表现其实不错,怎么今天就这么想不开,非要惹我们大老板不高兴?” “你看,当着我们老板的面对----” “任昊然,闭嘴。

    ” 低沉阴冷的嗓音陡然插入,空气仿佛被瞬间冻住。

    名为任昊然的男人表情一顿,笑意消失殆尽,立刻垂手退后,不再多说一个字。

    就连小远的哭声也硬生生止住,缩成一团,连颤抖都不敢太明显。

     傅宴容眉心骤然拧紧。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他缓缓抬眸看向房内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黑衬衫的领口随意敞开,露出一截削瘦的锁骨。

    房间温度偏高,细密的汗水沿着脖颈滑下,而原本垂在眼前的黑发也被指尖穿过随意拨到脑后,露出一片雪白的额角,和清晰明艳的五官。

     冷色灯光下,他的茶色瞳孔毫无遮掩,阴幽得让人不寒而栗。

     ……宋临俞。

     ----这副样子,和傅宴容印象里的他简直天差地别。

     宋临俞动作专注地收拢膝上的西装外套,认真折好,搭在沙发边沿。

    随后他缓缓起身,拆开那对傅宴容送的绿松石袖扣,耐心地将袖口一层层挽起,露出半截清瘦却紧实的小臂。

     那确实是年少时营养不良养出来的清瘦,但绝对和夜晚做.爱时虚虚拢着傅宴容背的柔软毫不搭边----哪怕上面甚至还浮动着没有褪去的红色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