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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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之后的日子里傅宴容吃冰激凌总是可以得到第二根甚至更多,因为宋临俞永远会把自己手里的留给他,然后以此为筹码来交换一个安静地吻。

     想到这件事情的那一瞬间,傅宴容的眼睛轻轻垂了下来。

    他凝望着手里那根冰激凌吃完之后留下来的棒签,发现大概出品方也在学好运饼干的那一套,在上面印下了各种各样的签言。

     傅宴容手里的那一根,正反面印的是「素直になれないと分かって、会いにきて欲しい」 虽说傅宴容曾经学过日语,但生活中几乎不会有使用到的场景,此时他皱起眉慢慢盯了一会儿,才逐字逐句翻译出了这句话。

     「明知无法坦率,却仍希望你能来见我」 同一时间,辽阔落地窗外一架架飞机腾空而起,被牵引到云层之上,而那根沾着透明水渍与真心的竹签却被默默扔进了垃圾桶里,好像命运最后给出的一句被放弃的箴言。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傅宴容有些迟钝地,缓慢地想: ----原来我也不是全然心无挂碍。

     …… 一个吻落在了宋临俞被泪水浸透的脸颊上,接着,傅宴容喟叹一声,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没有任何侵略性,初时只是轻轻碰触,像轻哄又像安抚。

    宋临俞的睫毛轻颤,眼尾仍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却没闭上,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傅宴容近在咫尺的脸。

     他能感受到对方指尖捧着他脸颊的温度,冰凉唇一点点压实,厮磨交缠间,像是要把那些过去错失的时刻一寸一寸吻回来。

     傅宴容的指节贴在宋临俞的下颌,漫不经心地涂抹开他湿润的眼泪在苍白的肌肤上,然后他捏住那片温润的眼泪湖,毫无征兆地倾身而上强硬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暧昧湿黏。

     分开的时候,宋临俞整个人都糟糕透了,眼睫毛一绺一绺地搭在纤薄的眼皮上,整个人哭得有点止不下来,但视线还极其留恋地吻过傅宴容的眉眼,执意把眼睛看得通红也不肯放开。

     最后傅宴容没办法,只能抱着宋临俞在椅子上坐下来等这种强依赖的阶段过去,再听着他一边无意识地蹭着自己的脸,一边反复地、哽咽地讲述着往事。

     他说那天在巴黎他是真的准备坦白,熬夜写了很久的文档已经被他放进了邮箱,就准备到时候当面递给傅宴容看,来的路上他想好了很多表白的话,可是下飞机的时候又一句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我想见你。

     想见你,不远万里。

     傅宴容轻轻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说:“是这样啊。

    ” 那天自己其实没有感觉错。

     然后还没有等傅宴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