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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年轻人不也还在路上呢。

    ” 是啊。

     车窗外又开始飘雪,现在正该是午饭时间,路上依然车水马龙。

     老妈在家族群里拍今年的大餐,抱怨俞悄长这么大,第一次没在家里过年;老爸故意虎着嗓子说都是被他老姨带的;俞小雨在背景音里叽叽喳喳,不知道又在和哪个小伙伴打电话。

     自己好歹有家人盼着。

     俞悄给老妈回了个表情包,偷偷瞥向叶幸司。

     中国人的春节情结作祟,他总感觉叶幸司今天的手机格外安静。

     手机在外套兜里震了震,叶幸司不紧不慢地拿出来,看清楚发消息的人,朝半天没吭声的俞悄挑了下眉毛。

     俞悄:还是你更帅一点。

     叶幸司当面给他回复:我知道。

     俞悄:。

     再圣母心泛滥我就是狗。

     俞悄翻个白眼仁,一把将手机揣回兜里。

     而当航班延误三个小时后,俞悄坐在二楼,望着大厅咨询台前熙攘的人群,满脸麻木。

     “我还是感慨早了。

    ” 他在沙发椅里乱七八糟地翻个身,浑身嘎嘣响。

     候机真是最累人的事,俞悄现在什么情结都没有,手机上的消息全都懒得看,只想回他自己的小床上睡一觉。

     “咱俩不会真要在机场过年吧?” 俞悄揉揉肚子,今天的午饭是机场的拉面,早知道去程立方家吃完饭再过来,反正也赶趟儿。

     叶幸司坐在他对面,胳膊肘杵在扶手上,用手背撑着脸,看着俞悄赖叽。

     “寻思啥呢?”俞悄问。

     “《天王》里有一场延误戏。

    ”叶幸司说。

     “你滚。

    ”俞悄气若游丝地闭上眼。

     这一闭眼也不知道算好事坏事,他竟然就这么迷迷瞪瞪睡过去了。

     再被叶幸司踢踢鞋尖喊醒,已经是又一个小时后,广播里播报着他们的航班,提醒乘客登机。

     俞悄跟在叶幸司屁股后头上飞机,要了张毯子又闭上眼,昏头胀脑地一路睡到落地。

     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十分,俞悄和叶幸司走出航站楼,天已经黑透了。

     高速路下的城市像张着大嘴的黑色巨兽,被积雪和大红灯笼东一块西一块地覆盖着,今年禁令不严,遥远的天幕边绽开一排排彩色烟花。

     此时此刻,年味是裹在凛冽夜风里淡淡的硝烟味道。

     “妈我已经落地啦。

    ” 俞悄睡饱了,回到自己的城市精神百倍,先打电话安抚老妈,让她快给自己热饭。

     “哥!叶幸司……”俞小雨在那头大喊大叫。

     她嗓门太嘹亮了,俞悄一叠声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