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

     敲门的同时土屋开门。

    解下门锁后,用一双怒目瞪我片刻。

     我想说「调查费给错了」之类无意义的话。

    土屋从口袋拿出一个呔夹。

    昨天早上我离开由梨家时摆在人造花上的东西。

    换句话说,那是土屋自己的呔夹。

     「今早醒来时扣在我睡衣的襟上。

    多半是沙矢子做的。

    换言之,沙矢子带着这个。

    可是我记得昨天见到你时,把这个呔夹留在东京车站酒店的桌面上。

    」 我说不错。

     「若是的话请解释。

    为何这个呔夹故意扣在我的睡衣上?」 我把曾经带去「未婚妻」的家,然后留在玄关的事坦白相告。

    此外一概不知。

     土屋咬紧嘴唇,困扰地皱起眉头。

     「你的未婚妻是不是这个人?」 土屋翻开桌面的报纸。

    那份报纸登了现场的公寓照片,由梨的脸很小。

     「是的。

    不过不是我做的。

    」 「我没说是你做的。

    杀她的是沙矢子……」 土屋的眼神十分悲哀。

    就跟当初见他时同样像狗的眼睛。

    我发觉土屋没有剃胡子。

    隔壁的大厦逼得很近,酒店房间幽暗一片。

     「前天深夜,沙矢子以为我睡着了,打电话去你未婚妻的家。

    她误解我在纸条上写的电话号码。

    有没有这样的电话打去?」 「打来了。

    」 回答后,我终于明白土屋那双阴沉的眼睛要说的话。

    由梨不耐烦的否定声,更使土屋的妻子怀疑她。

    加上我说「那么请你自己调查好了」,沙矢子果然亲自去公寓调查。

    由梨开门,沙矢子立刻被玄关上的人造花吸住视线。

    那是她丈夫的呔夹。

    不管由梨怎样否定,那只呔夹变成联系由梨和她丈夫的不可动摇证据。

     我无法想像由梨死去时是什么表情。

     更加想像不到土屋沙矢子杀人时是怎样的脸孔。

     「昨晚回到家里,沙矢子已经上床了。

    疲惫的脸憎恨地盯着我。

    我问她为什么不来戏院,她说搞错地方,在不同的戏院等了十五分钟;然后在银座逛了一阵就回来了。

    舍妹说她回家时是九点左右不会错吧。

    」 那是意外造成的事故。

    简简单单的一张便条和一只呔夹,使一个无关的女人死于非命。

    因误解而被杀的由梨,因误解而杀人的沙矢子,偶然疏忽而使妻子变成杀人犯的愚昧银行家三人之中,到底谁的损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