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备了一些故事来陪虞老师打发时间。

    他现学现卖,把前天才看的《闽北鬼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虞仲夜脸上淡淡含笑,始终很耐烦地看着刑鸣,看他以严肃的表情渲染,以夸张的用词勾兑,还故弄玄虚地掐掉每个故事的尾声,让大伙儿猜猜故事的结局。

    故事其实不新鲜,鬼神之说本就大同小异,虞仲夜连着两回都猜了出来,他笑着对刑鸣说,我再猜出来,就要罚你了。

     第三个故事还没讲完,虞少艾就忍不住了,找个借口溜了出去。

    大少爷一走,拥堵病房的其余人等也自知没趣,陆陆续续地都散了。

    最后就只剩下刑鸣一个人。

     仲秋风凉,天色沉了些,刑鸣起身走向窗边,拉严实了窗帘。

    他又在虞仲夜的病床边坐下了,这回不故意没话找话,累了就趴伏下去,特别安心地睡了。

    虞仲夜摸着他的头发,也阖上眼睛。

     四处求医仍医治无果,崔文军带着儿子又回来了,三天两头给刑鸣打电话求见面。

     刑鸣莫名心虚,虽帮忙安排了小崔病情的医学鉴定,对于见面一事,却总以各种借口搪塞。

     虞台长真的交待秘书迂回地向疾控中心打了招呼,鉴定报告很快出来了。

     好在报告说明,崔皓飞的病情与盛域的新药并无关联。

     刑鸣心中巨石落地,主动给崔文军打了电话,约定了时间去他家看看。

     第97章 刑鸣与崔文军见面前,才与医生讨论过虞仲夜的病情,脑瘤的位置不宜手术,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他心有牵挂,对崔文军的叙述就无法百分百投入。

     大概听出来,崔文军辞掉工作照顾儿子,父子俩目前居无定所,生活已经捉襟见肘。

     说话时崔文军满脸浊泪,但提及儿子依然骄傲,他说,出事之后,儿子从不怨天尤人,没想过自己今后的生活,只想给自己给一起试药的朋友讨个公道。

     崔皓飞让父亲挨个打听,虽然就他一个瘫了,但其他试药者也有出现严重不良反应的。

    这些甘愿以身犯险的人大多就是人们常说的“弱势群体”,既有勤工俭学的学生,也有短于教育的打工者,崔皓飞认为自己应该替他们发声。

     刑鸣多数时间扮演听众,偶尔才插一两句话,问问病情相关。

    换做以前,他一定亢奋如嗅见血腥味的狼,他一定对这样的新闻事件求之若渴,想想试药族与中介、药企之间充满互相博弈的灰色地带,怎么都是一期很值得深入探讨的专题。

     但这得在他豁出一切替刘崇奇翻案之前。

    现在《东方视界》已经易主,他连正式采访都得向骆优打申请。

     情况比他想象得更糟。

     崔文军拿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门,底层的楼房十分潮湿,墙上霉斑大片,空气中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