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是个二等的花娘,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就开始挣扎不休,最后不慎落水,打捞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最后也只是赔了五百两的赎身价就结了,连报官都不曾,花娘多半是奴籍,真的出了人命,到了官所也是赔钱了事。

     “现在才知道怕?”左棋没好气的横了春杳一眼。

     “天也不是塌了,我昔日也曾因为犯错上船,不也熬过去了。

    ”左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想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能相信男人。

    ”当年左棋便是错付真心,一再的私会自己的情夫,其实私会情夫在花楼里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偏他的情夫经商失败,恶向胆边生,居然偷了楼里头很昂贵的摆件。

     男人的嘴啊,在伏在女人身上耸动的时候最是甜蜜,可在抽离的那一瞬间,可以说有多狠就有多狠的,就像是把过错推给春杳的傅谦之,就像左棋偷了价值千两摆件就消失的情夫。

     男人在花楼犯的事,都是女人要替他们偿还的。

     “知道了……”春杳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了。

    曾经她寻死,可后来她发现自己无比想活,想活下去,就必须忍,柳暗花明又一村,忍过了总会好的。

     左棋给了她一本三等花娘的花事簿,“今晚你的时段都被三爷包下了,好好伺候着三爷的心吧,三爷是个不错的客,出手大方,就是比较折腾人,等会儿润剂多抹一些,少受点苦。

    ”三爷也不是花不起包头牌的银两,只是五楼规矩太多,他不喜欢,三楼的姑娘们可都巴结他得很。

     春杳捧着花事簿,脸色白得将近透明,像极了一抹游魂。

     在春杳犯下糊涂事以后南风自然也受到了牵连,南风是好苗子,可是犯下的错误实在不可饶恕,南风被发卖到甜水巷做雏儿生意的院子去了。

     如今引领着春杳的是三楼的小丫头映央,那丫头春杳不曾见过。

     “姑娘,等会儿有两刻钟的时间,您好生准备一下,等等要记得浣肠,三爷有吩咐了。

    ” 春杳样貌很好,从一开始便是头等花娘,那菊穴如今还没有人造访,为了当那头一人,三爷还额外花了五十两银。

     春杳麻木的点了点头,走进了她在三楼暂居的房间。

     三楼的房间自然跟四五楼不能比,但好歹还是独立的,也有自己的浴桶,一二楼便只能共浴了。

     春杳不曾劲过三楼的房,三楼的房格局都一样,一进房就能把整间房扫视过一遍,房里有一张拔步床,一个罗汉榻,一套桌椅、一组梳妆台,一面花鸟屏风,后头放了浴桶。

     春杳很快的沐浴薰香,映央拿出了一个玉匣子,里头摆了大大小小的玉势。

     “请姑娘趴在榻上吧!”映央的语气非常公式化,不像南风那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