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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让刚才还社死到头皮发麻的鹿蹊都情绪舒缓了一点点。

     卧室里还有另一个人,鹿蹊想了想,没脱裤子,把宽大的睡裤裤腿捞起来堆在大.腿根,手指从罐子里挖了一坨白色的膏体。

     鹿蹊是那种体毛少肤色白的体质,小时候海女士还担心过儿子的发育问题,没少盯着鹿蹊青春期的小变化,隔一段时间就找家庭医生过来看。

     但天生的体质有时候就是很不讲道理,别的成年男性一觉醒来下巴就会冒出胡茬,但鹿蹊三五天下来才长一点小绒毛,一周用一次剃须刀就能解决问题。

     所以鹿蹊的两条腿又长又直,又白又干净,按照之前去漫展时夏莉她们的说法,就是那种出女仆装都省的穿丝袜的完美腿型。

     鹿蹊并不觉得涂身体乳这件事是娘气,也不觉得男性就一定要用邋遢粗糙来展现自己所谓的大男子魅力。

     家里从小就给他洗完澡涂宝宝护肤品,长大了之后也有好好打理自己,就算是出国留学最潦草的那段时间,身体乳都是鹿蹊必买的日用品。

     所以当时在相亲时看到穿着讲究,整个人干净斯文,完全符合他审美的季空青时,鹿蹊才会那么心动。

     用惯了的人都知道,身体乳这种东西只有不习惯用和戒不掉这两种情况,只要是养成了习惯,但凡有几次不涂,都会感觉皮肤像是砂纸一样刺拉拉的难受。

     季空青买来的这款身体乳真的很润很好推开,但是涂抹在皮肤上又有一层透气的水感,鹿蹊越涂越喜欢,涂完一条腿还低头凑上去闻闻香气。

     这味道真的很特别。

     以后就换这种身体乳了! 鹿蹊涂完两条腿涂胳膊,尤其在关节和手指的地方多揉了几圈,然后满意点头。

     其实按理来说应该涂一下前胸小腹和后背的,但…… 鹿蹊用手指把身体乳的罐子盖够到身前,盖着拧好。

     咳,季教授到底还在呢,一次不涂也没什么。

     鹿蹊还在看身体乳的包装罐,身后突然一暖。

     季空青用手指捋过鹿蹊被头发濡湿的睡衣领口,问他:“怎么没涂完?” 一米五的床并不算大,鹿蹊坐在中央,季空青单膝跪在床沿,倾身靠过来,说话时胸腔带起的震动一点点爬上鹿蹊的后背脊椎。

     鹿蹊僵硬着动作不敢回头,紧紧攥着身体乳的罐子没松手:“没涂完吗?” 他惊讶自己的声音居然听起来很平稳自然。

     “前面和后背都没涂。

    ”季空青的嗓音像是也沾染上了身体乳的那股特殊香气,淡淡的,幽幽的。

     鹿蹊喉结滚动:“季教授要帮我涂吗?” 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