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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么牵扯下去很容易受伤害,可感情却又难以控制。

     吃一堑不长一智,多丢人啊,他不敢说给朋友听。

     自己的恋爱运会不会太差了一点? 是因为眼光不好吗? 但至少这一次肯定不会再被骗钱了吧? 段非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怀着沉痛的心情开始改论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并没有太多联系,只零零散散交换了一些信息。

     问题并不是出在邵久一身上。

    他那些天似乎还挺闲的,大多时候消息都回复得很快。

    是段非抽不出空。

     终于上交的文论被打了回来。

     他的导师是一个对学生非常负责的人,唯一的缺点是有点儿太严格了,也不怎么留情面。

     段非费尽心血的论文被打上了大量血红的批注,每一条都戳得他哑口无言。

     “狗屁不通,”他哭丧着脸念完最后一条批注,整个人绝望透了,“也不用说得那么直接吧!” 纯仔报以同情的眼神。

     段非趴在了桌上:“想死。

    ” “先别,”纯仔鼓励他,“改完再死。

    ” “他一定后悔当初收我了,”段非哭诉,“恨不得跟我这种智障断绝师徒关系。

    ” 正哀叹着,手机振了一下。

     段非以为是导师,顿时一阵慌张,点开时浑身僵硬。

     待看清发信人和内容,他原本蹦得飞快的心脏瞬间紧缩了一下。

     ----这周六有空吗? 邵久一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好像是想约他。

     约他,做什么? 实现两人之间的约定? 段非的导师给他的论文修改期限在这个周末。

    周六无疑是死线前最紧张的冲刺时刻。

     ----导师找我有事。

     他回答得很委婉,隐去了自己的垃圾论文被驳回的丢脸事实。

     在邵久一面前已经做过太多傻事,他不想让喜欢的人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

     邵久一很快回复。

     ----一整天都没空吗?晚上呢? 段非盯着“晚上呢”三个字,怪不安的。

     ----都不行,我要全天待命 ----好吧,那算了。

     段非短暂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追问他这番询问的目的,只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邵久一没回。

     段非拼死发奋,终于在周日晚上把改好的论文发进了老师的邮箱。

     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三天,接到了导师的电话。

     老头语气压抑,要段非明天去他的办公室,然后当面好好说道说道。